秦桧起身:“侯爷慎重,毕竟那完颜绪宗用兵如神,此次离我军太近,委实蹊跷,是否设置了陷阱引我军上当呢!”
南进点头:“秦监军说的有理,可是一块肥肉放在嘴边,不咬难受的很。”
咬肥肉,属狗的吧!
“侯爷,那块肥肉不定涂满了剧毒。”两军最好一直安然无事,他也省得为难了!
屈然:“有毒无毒,总要一试吧!这样猫着像什么事!”
阮明熙:“在这样的鬼天气里,金军应该比咱们吃力吧!猫在闷热的帐篷中,早晚憋不住要出来。咱们住在冬暖夏凉的房子里,该感到知足才是。”
众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气氛一松,说起来金军的环境确实比他们艰难多了。
岳祺泽:“做好战前准备,金军随时偷袭!”
“是!”
秦桧心情郁郁回到了府中,宋金迟早会打一架,他夹在中间可怎么办啊?
秦悦进来悄悄的关好门,秦桧气道:“大热的天,关门干什么?嫌老爷我凉快了!”
秦悦态度恭敬,眼神一变:“怎么时间久了,老爷就忘记自己是什么人,忘记小的是什么人了?”
秦桧一滞,颤抖着嘴唇:“我、、、我怎么会忘?”
秦悦诡异一笑,很快回到先前的恭敬上:“那小的就放心了,不然小的还要帮老爷好好回忆一番呢!”
秦桧擦了一把汗:“不必回忆了,我记得很清楚!”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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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早上,战鼓响彻黎明,金军大军压境,头上悬着多日的刀终于将落,鹿死谁手的时刻到了。
“、、、尔等奸诈小人,利益熏心,无视宋金两国和平共处之盟约,单方破坏,信用全无,夺取我大金京东两路并徐州府,今日为伸张正义,前来讨之。”
“若一一奉还,我大金大人大量,全不与计较。若负隅顽抗,休怪我大金无情,杀尔等个片甲不留,万莫悔恨。”
“众宋贼,快快下来受死!”
德州城门楼上的宋军气得口角歪斜,磨刀霍霍,当真是倒打一耙,混淆视听,脸皮厚若城墙。
金军高傲无理畜生的嘴脸,他们是彻底看清楚了!
听到半吊子时,陈大华自觉走到南进身后,等着指令,准备大杀四方。
大热的天,秦桧却觉得如坠冰窟,哆哆嗦嗦,浑身寒冷。
岳祺泽不动声色,金军的檄文,无非是想让他们出城,与之一战。
堪破了,就是一堆废话。
陈大华大喊:“京东两路并徐州府本来就是我们大宋的国土,与你们一帮子野蛮人完全不搭边,你们所占的大兴府都是我们大宋的,鸠占鹊巢。”
“非但不知感恩,还颠倒是非,以黑为白。你们不放过咱们,咱们还不放过你们呢!”
“财狼就是财狼,装什么斯文人,简直是斯文败类。咱们不说废话,有能耐你们就打进来,没能耐就在外面当熏肉吧!”
金军一头雾水,宋军派谁出来不好,非要派一个川蜀佬。一股子乡汁怪调,最后那个熏肉是啥意思?
不用问,也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人家没反应,他们出力,还达不到效果,气死人了!
金军敲了一上午的鼓,什么难听说什么,一上午几人轮番叫骂,宋军却在城门楼上边拿扇子边喝茶吃水果,悠哉悠哉,一副看戏的模样。
看的人想吐血!
随着太阳高升,天气越发炎热,城下的金军无遮无挡,穿着厚重的盔甲,汗流如注,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