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德州的军事布防图寄出去以后,秦桧卸下了重担,一颗心又高高挂起,万一大宋败了,汴京的事情是否会再次重演?
无数次安慰自己,重演就重演,反正祸不及他,瞎担心什么!
虽是想开了,秦桧仍是急上火了,又是满口小疮,比上次更厉害,来势汹汹,喝口水都疼。
秦悦弓着身子进来:“老爷,侯爷来了!”
秦桧一听,喝了口凉茶就出去了!
秦悦跟在身后摇了摇头,此人性情阴暗,摇摇摆摆,若无把柄在手,早已脱离掌控。
见南进坐于左首位,秦桧立即拱手:“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侯爷见谅!”
南进:“秦监军不必多礼,不请自到,秦监军勿怪才是!”
秦桧:“不怪!侯爷能来属下高兴还不及!”
南进:“如此就好,听说秦监军身体不适,可要紧?”
秦桧起身抱拳:“多谢侯爷挂念,老毛病就范,没什么大碍!”
他此番来干什么?若为关心,着实牵强。
南进哀叹一声,面露苦恼:“秦监军早该收到西夏与金国联手伐宋的消息了吧!我军如何抵抗啊?”
“西夏本就与大宋有仇,早期对大宋觊觎已久,边界征战不断,后因败于金国,成为附属国,才对大宋放下了刀枪。”
“此番前来,定是有备而来啊!我军只面对完颜绪宗一人都吃力的很,再来一个西夏,我军堪忧啊!”
秦桧面色一白,糟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祸不单行,嘴里更痛了。
“侯爷过滤了,我军有您和大将军在,西夏与金国便难靠近一步。”
南进苦笑:“秦监军倒是自信满满,只是两国来势汹汹,我军想要从中突破,着实难的很!不知秦监军可有什么法子?”
因做坏事而心虚,说明良心未泯吗?却少的可怜!
秦桧擦了一头的冷汗:“属下也无什么好的法子,此事最好尽快向皇上禀报,让皇上多调些人过来稳妥些。”
南进一展笑容:“秦将军这法子与大将军的不谋而合,哎呦,这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秦桧:“”
他想自抽嘴巴,好好的多什么嘴啊?抱紧一边大腿也就够了。
不对,他要做到两头讨好,一头也不落空,只要瞒的好,谁会发现?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南进告辞离去,想通了关节,秦桧身心俱松,浑身舒畅。
衡州,白鑫明神采飞扬,一扫之前的阴郁之气。
瑞亲王府,诗雅坐在完颜绪宗的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撒娇诉苦:“王爷,诗雅好疼啊,浑身都疼,能不能、、、不练功夫了?”
完颜绪宗抱着娇弱无骨的小姑娘,一阵心疼,诗雅算是他一手养大,抛开她的身份,与自己的孩子几乎无异。
诗雅的泪水湿透了完颜绪宗的衣襟,见他久久不语,一下松开他,将衣袖往上一扯,两条白嫩嫩的小胳膊上都是青紫痕迹,后一扯衣襟,心口处一片冒着血点的乌青。
“王爷,你要是让诗雅坚持,诗雅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