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见阿松美滋滋进去,后美滋滋出来,他都想一拳打落他脸上的自得。
每一夜,他痴望如石,心心念念。
每一天,她眉头紧皱,心情郁郁。
他想看到她展颜,他想她快乐,他想她、、、
金宋两国立场敌对,她是宋国的公主,饱受金国欺凌的宋国公主,所做无可非议,而他是金人,大金的将领。
也许放下身份,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她不会同意,她不喜欢他,一直从未喜欢过。
一个婢女跑出来急道:“将军大人不好了主子晕倒了!!!”
瑞祥匆匆进去,只见南进穿换一新,盖着玉色织比翼鸟双飞纹缎面薄被,面色惨白如纸,呼吸脆弱。
瑞祥扑到床前,握着软弱无肉的小手,手心处皆是硬硬的茧子,“阿妹,你醒醒啊,我错了行不行?只要你醒来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本是天上自由翱翔的雄鹰,是一方霸主,是我剪去你的翅膀,是我错了,阿妹你醒来好不好?”
“是我对不起你!宋国有你和岳祺泽在,便会一步步吞噬掉大金的国土,我是一个金人将领,阿妹如此厉害,我担心大金会重蹈宋国汴京惨痛的覆辙。”
“阿妹,你醒来好不好?阿妹,只要你能醒来,阿哥就放你走好吗?”
阿克占松进来一看,巧笑嫣然的阿妹怎么会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呢?
他扑跪在床前,嘶喊道:“阿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来看你了!阿妹,你睁开眼来看看我啊!”
南进如魂离体,两人如何喊如何哭,也唤不醒。
突然,阿克占松一拳掏打在瑞祥胸口,双目逼人:“阿妹在此秘密,斛准珊儿是怎么知晓的?阿妹被打,这府里的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瑞祥被打得一个仰倒,头砰地一声撞在地板上,狠道:“你以为我想吗?阿妹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于斛准珊儿为何会知晓,我无从得知。”
阿克占松冷静下来:“这么说斛准珊儿一直在监视你?”
瑞祥愤怒无比,斛准珊儿竟敢监视他,岂有此理。
“这里不安全了,但是阿妹伤势严重,此时移动,怕是会雪上加霜。”
阿克占松:“将解封内力的解药给阿妹,若是阿妹武功未封,百个斛准珊儿也不是对手。”
瑞祥取出一个黑瓷瓶,拔开塞子,阿克占松见到瑞祥手上有血,一把抢过来:“我来!”
黑瓷瓶一直都捂在心口,安定幸福,一朝离去,整颗心空空落落,缺失大半。
阿克占松趴在床边,双眼凝视着渐有血色的南进,瑞祥端着一晚汤药过来:“你将阿妹扶起来,大夫说这药要趁热喝,效果最好。”
“嗯!”
阿克占松刚要伸手时,南进的手动了动,随后双眼慢慢睁开,口齿艰涩:“阿哥、松阿哥,你们都在啊!让你们担心了!”
瑞祥与阿克占松几乎喜极而泣,瑞祥更内敛些,“你醒了正好,快将这药喝下去,也能早日康复!”
一提康复二字,瑞祥与阿克占松心中俱是一痛,阿妹康复之日,便是离去之时。
她若是喜欢他们其中一个也罢了,可她只当他们是阿哥,真心真意,他们岂能忍心逼迫!
南进刚喝完药,阿克占松便将碗接过来,随后取出一包蜜饯往前一送:“这药太苦,吃一颗梅子,又酸又甜,去去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