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绪宗往前步步紧逼,狠道:“赵金姑,你成功引起本王的注意,今夜休想逃脱。”
南进连连退后,“我虽是介下之囚,士可杀不可辱,瑞亲王想给我收尸,我倒是乐意至极!”
说罢,手中的金簪猛地刺进脖子,一时鲜血横流,南进视死如归:“瑞亲王可满意?”
完颜绪宗往前一步,又停,双手紧握,嘴角紧抿成线,“你放下金簪!”
后又往前一步,南进手下又用力一分,血越流越多,越流越猛,“瑞亲王立时离开,我便立时放下金簪,否则,劳烦瑞亲王为我收尸!”
屋顶上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枚嵌入肉中的金簪,以及小衣下的一抹起伏,心下惊涛拍岸,留下一绺绺桃粉。
后死死瞪向完颜绪宗,手中的一弯匕首,随时行动,划向他的喉咙,欺人太甚。
鲜血染红了大片里衣,本就失血过多的南进,此时面色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完颜绪宗毫不怀疑,他再等下去,他再前进一步,南进的金簪会更进一步,血流更多。
让他离去,他不甘心。可他继续呆着,看她死去,他不忍心。
何时杀伐果断的他变得这般波波妈妈摇摆不定?完颜绪宗深恨。
那一双水晶大眼似是早已印在心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想靠近,他都怀疑她是否学了些歪门邪道的功夫,能够惑人心肺。
心里默默发疼,完颜绪宗笑道:“你赢了,这样一个美人就此香消玉殒,本王还真舍不得,你若死了,岂不折损本王的惜花之名!”
完颜绪宗走的干脆,南进随即撕下一截衣摆,掩住伤口,拔下金簪,一天连伤两次,他与金国太犯冲。
“奴婢见过主子!”
两个身着碧色的丫头款款进来,一个手持黑漆托盘,其上放着药膏、白棉纱带等物,一个端着盥洗之物。
南进抬了一下头:“我不惯人伺候,你们将东西放下离开吧!”
其中一个恭敬道:“奴婢花容,王爷吩咐,让奴婢们伺候好主子,否则奴婢们性命堪忧!”
另一个:“奴婢花颜,主子的伤在脖子上,行动多有不便,还是奴婢来吧!”
南进语气欲冷:“王爷吩咐?你们听我的话行事,便无性命之忧,否则,不用等你们的王爷吩咐,我便会立时要了你们的命。”
两个丫头抖了一下,放下东西便躬身退下。
南进一一检查,后才开始使用,完颜绪宗若得知他武功恢复,绝不是今夜这番表现,怕是会直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南进拢好衣襟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想不到宋国人人敬仰,令金国西夏两国闻风丧胆的忠勇公,竟是一介貌美女子,世人得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健美的男子体线,面带黑纱,头戴黑巾,一双眼睛犀利,倒是有几分熟悉。
“你是西夏人?!远来是客,瑞亲王也太怠慢了!请坐!”
来人身体一僵,忠勇公果然聪慧,较之以前,成熟内敛睿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