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书拉着蓝月的手,安抚道:“蓝月别这样,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与孩子相比,还是你最重要,你的身体最重要,月子里哭太伤眼睛,乖,听话!”
蓝月扑到袁文书怀中:“袁文书,你为什么跟其他人不一样?你为什么要对这样好?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袁文书:“那是别人不懂璞玉的价值,我袁文书可是天下最聪明最有眼光的人,我喜欢蓝儿,蓝儿是世间的独一无二,无人可比、、、”
南进默默走出房间,泪水肆意,失去孩子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能体会,蓝月较之他幸运幸福,她身边有最珍贵的人安抚照料,而他失去孩子时便是死亡之时,孤魂野鬼。
这一日,南进关在房中,独自疗伤,对外告知甚是乏累,闭门谢客。
岳祺泽闭门谢客,对外声称受伤颇重。
临安府的大户人家,议论纷纭,难道最近适合静思养身?正打算跟风,但见到忠勇公第二日去早朝,此事便告一段落。
早朝上,赵构瞪了南进一眼,后看向众臣,“金国使臣即将到来,与我大宋缔结盟约,大家有何看法,可畅所欲言!”
王仲山出列:“缔结盟约,为两国千载难逢的一大盛事,皇上洪福齐天,四国来贺,是大宋的幸事,臣民的幸事,恭喜皇上。”
王仲山一出头,很多朝臣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称颂,天花乱坠,赵构看向南进的目光满是得意,这才是朕的清明山河,你所说的是历史,都过去了。
南进幽幽的还了一眼,赵构心中打鼓,现在朝臣俱在,说错了话,朕便是为自己的颜面,也要重重的办你,别逼朕。
南进心中着急,满朝文武,一个敞亮的也没有?!九哥养了一群鹦鹉,只懂讨好上位者,不办实事?
工部尚书李刚出列道:“宋金缔结盟约,确实是一大幸事,于公平而论,金国是否该归还我大宋的皇室宗亲,以及诸位大臣并各族女眷,最重要的是向我大宋致歉,两位先帝不能白白受辱死去,迎回两位先皇的遗体,请皇上明察!”
一石激起千层浪,风浪过后是诡异的平静,赵构面色阴沉,眼如利剑,秦桧自得的喜悦戛然而止,一副见鬼的样子,众臣微微低着头,掩盖心头的震颤。
李刚这厮平时循规蹈矩的很,今天仿佛吃了炸药一般,一开口,便炸得大家晕头转向,难分南北。皇上发火,殃及池鱼啊!
李刚额头满是汗意,如一只小鸡进了鹰群中,鹰群先是一阵错愕,回过神来,定要生吞了他。
南进出列:“礼部尚书李大人说的对,金国既有诚意,此要求便不算为难,臣附议!”
秦桧的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处于夹缝中生存,艰难艰险,行差就错一步,便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抄家灭族。
好容易等到两方握手言和,他也能走出夹缝,生活在太阳底下,谁知南进又作妖了,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皇上,臣反对!大宋与金国连年征战,死伤无数,如今金国肯一方低头,罢手言和,实属造福苍生。若我大宋要求过多,岂非让人笑话,令天下苍生失望?请皇上明断。”
王仲山握紧双拳,忍住附议大女婿之意,但碍于先前两人的对话,心中忧虑,故而最近的朝会上,两人意见相左,保持距离。
镇国公王源明出列:“启奏皇上,臣以为金国此举已是极限,大宋再提要求,明显过头了些,惹恼了金国,苍生怕是难以安生。请皇上明断!”
右相姚天光出列:“臣赞同李大人所说,既然两国交好,金国于两位先帝之事,必须致歉,自然该放还我皇室宗亲以及诸位大臣并各族女眷,否则也是一时平安,难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