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里屋后,廖灿星嘟着嘴,忿忿地说道:
“他们三个可真是的,怎么这么没有义气?”
陈确铮噗嗤一笑:
“我知道你这脑袋瓜儿里想的是什么,是想拉上他们壮胆儿吧?我说句公道话,这事儿本来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兴许他们在,场面反而可能尴尬,换做是我,我也跑。”
廖灿星瞪了陈确铮一眼:
“你怎么帮着别人说话啊?”
陈确铮托着廖灿星的手亲昵地晃了晃:
“我不是帮着别人说话,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生他们的气,灿星,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面,也是你和我必须要独自面对的考验。”
廖灿星脸上的委屈消失不见,有些抱歉地说:
“确铮,我从来没有跟我父亲说过,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咱们在一起的事情,更没想到我父亲会让于叔叔来昆明,要不然,我跟孟副官说你行动不便,去不了了……”
啵!
陈确铮突然亲了廖灿星一下,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灿星,你可千万别说,商务酒店是多贵的地方啊,我来昆明这么久了都还没去过呢!这次当然要抓住机会见识见识啊!”
廖灿星显然并不相信陈确铮的话,却也知道陈确铮安抚自己的良苦用心,噘着嘴哼了一声,陈确铮抱住了她,轻轻摇晃:
“灿星,这顿饭我必须要去吃,虽然于叔是你父亲的手下,但他代表着你父亲来跟我见面,为了你,为了我们,我一定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呀!”
廖灿星反倒害羞起来:
“你是谁呀,非要给他好印象?”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见廖灿星的脸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了,陈确铮满意地说道:
“灿星,我的腿不方便,麻烦帮我把皮箱里那套西装拿出来,好吗?”
廖灿星将叠得板板正正的西装放到陈确铮的手中,陈确铮爱惜地抚摸着布料:
“既然是见你的长辈,总要郑重一些才好。这套西装是周先生送给我的,平时一直没有机会穿,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陈确铮刚刚开始解上衣的纽扣,廖灿星便害羞起身走到了外屋,这些日子里,廖灿星虽然每天都来照顾陈确铮,可晚上依然会出城回宿舍住,每到陈确铮换衣的时候,廖灿星都不自觉地想要避嫌,可她很快又觉得自己的表现未免太过生分了,站在门口对陈确铮说:
“确铮,你换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屋内的陈确铮微微一哂,故意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里屋一直没有动静,廖灿星小心地推门进了屋,只见陈确铮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发型也梳得光滑板正,他坐在床边,正在低头系着领带,如果不是一只脚上打着石膏,他看上去就好像马上要去参加一场舞会,十足的富家公子派头。陈确铮脸上的表情十分专注,骨结分明的手耐心地摆弄着领带,廖灿星不觉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