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灿星的思绪一瞬间回到了跟陈确铮初遇时的场景,当她骑着受惊的马在街上疾驰的时候,陈确铮也是穿着这身西装,骑着摩托在她身旁紧追不舍,冒着生命危险跃上马背,将她护在怀中,对她说“相信我”。
她信了他,一直信到现在。
陈确铮不经意地抬起头,看到廖灿星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嘴角露出迷样的笑意,好奇问道: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廖灿星回过神来:“这么英俊的人竟然是我的,怎么会不开心呢?”
陈确铮一听这话,喉结动了动,将颈上系了一半的领带猛地一抽,撒娇一般地朝廖灿星伸出胳膊:
“灿星,你帮我系。”
廖灿星且喜且嗔地走过去,接过陈确铮手中的领带,往陈确铮的脖子上一套:
“不是都快打好了吗?怎么又解开了?”
陈确铮仰脸看着她,眉目浓郁:
“灿星,别担心,我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讨人喜欢。”
廖灿星轻车熟路地系好了领带,手指在陈确铮的胸膛轻轻一推,抿嘴笑着后退了几步:
“你可真是不害臊!”
许是领带系得有些紧,陈确铮笑着歪了歪头,用食指勾了勾领口,拄着拐杖用力一撑,站起身来:
“灿星,我们走吧!”
当廖灿星搀着陈确铮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孟副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半天都没有合上。初见时以男人的眼光来看,陈确铮的皮相是不错,可他身上半旧的衣裤看来的确是有些寒酸,如今整套西装一上身,陈确铮被遮掩掉的贵气便一下子显露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阔少出门了。看书溂
两名卫兵并未上车,目送司机开车离开,孟副官坐在副驾驶,陈确铮和廖灿星坐在后排,一路沉默。
想是因为摸不清陈确铮的路数,孟副官不时地从后视镜偷偷观察他,陈确铮坐在昂贵的道奇轿车中,倒像是坐在自家车里一样自在,他没有新奇地用手扒开车床上的纱帘向窗外看,也没有四下打量车内陈设,反而双手抱臂、闭目养神起来。
商务酒店在西南城郊的巡津街上,酒店北边便是陈确铮刚刚住过的甘美医院,走路过去很远,开车却用不了多少功夫就到了。
因为这里挨着火车站,街头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但出入商务酒店的人反而不多,即便偶有出入,也大多是衣着光鲜、非富即贵。
道奇汽车无声地停在了商务酒店的门口,门童颇有眼色地跑上前来打开车门,陈确铮虽然有伤在身,却拒绝了门童的搀扶,熟练地用拐杖撑地,干脆利落地下了车。
陈确铮西装笔挺,廖灿星旗袍曼妙,两人挽在一起,活脱脱地一对璧人,让阅人无数的门童不禁对两人投以钦羡的目光。
就在两人刚要踏上商务酒店的台阶时,街上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你这个畜生,把我的包袱还给我!那是给我男人抓药的救命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