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春假,周曦沐都过得充实且忙碌。
小治心眼看着就到了半岁,明明是个男孩子,却越发生得粉雕玉琢,性子倒是如父亲给他取的名字一般,当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每天除了喝奶之外便是睡觉,一点儿也不闹人。
幸好儿子好带,白莳芳才可以放心地把他交给他并不十分可靠的父亲,自己则每天都去靛花巷探望她的阮姐姐,后来她索性将儿子也带了过去,一天天地守在阮姐姐身边。
阮媛刚刚生产,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虽然曾涧峡早已经撂下手头的研究,一心一意照顾妻子,可他一个大男人在许多事情上终究是笨拙且不便,白莳芳的到来帮了曾涧峡的大忙,让他不安的心微微踏实下来。
整天见不到妻子的人影,周曦沐实在思念,便也三不五时地往靛花巷跑,两对夫妻聚在一处,倒也其乐融融。
白莳芳和阮媛经常在卧房里说着私密话儿,白莳芳毕竟是过来人,有了她的安抚,让初为人母的阮媛紧张的心情平稳了不少。
阮媛身体很虚弱,奶水一直也不是很足,白莳芳便两个孩子一起喂。
此时白莳芳抱着怀中的婴孩被父亲取名为“咸安”,曾涧峡的解释是,“阮”是一种乐器,形似琵琶,全名为“阮咸”,相传是西晋阮咸擅弹此种乐器,因此得名为“阮咸”,简称为“阮”。而为女儿命名为“咸安””,一是希望女儿的一生诗情画意,二是取“咸安”之意,意为“全安”。
“阮姐姐,你看看你这小咸安唇红齿白的,可真像你呢!”
话音刚落,小咸安就因为呛奶而大哭起来,紧接着曾涧峡一只脚迈过门槛,匆匆忙忙进了屋,一脸慌张:
“怎么了?媛,咸安怎么哭了?”
曾涧峡的“一惊一乍”让白莳芳笑出声来,一边拍着小咸安一边说道:
“曾大哥,你看你!一惊一乍地,不过是呛奶了,有我你还不放心吗?”
周曦沐敲了敲门,后脚也进了屋。
“还说呢,刚才我们正在院子里头下棋呢,你们这边儿孩子一哭,曾大哥立马就往屋里冲,我都追不上!”
阮媛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多日的操劳和忧心让他肉眼可见地消瘦和憔悴了,她又把眼光转向周曦沐:
“曦沐,我这儿有莳芳照顾,治心刚刚睡下,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你带你曾大哥出去转转,散散心!”
周曦沐心领神会:
“阮姐,把曾大哥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走吧,曾大哥,咱哥俩找乐子去!”
曾涧峡却还有些迟疑:
“我还是留在家照顾你们吧!”
“我这儿现在用不上你,你就跟曦沐出去吧!你俩正好把晚饭也一并解决了,中午剩下的饭我和莳芳吃是尽够的,可要是你们两个大男人也在家吃,我们就还得开火。”
周曦沐笑着拉扯曾涧峡:
“曾大哥,还听不出来吗?阮姐这是嫌弃咱们吃得多,撵咱们呢!那咱们就去大吃一顿,让她们眼馋!”
阮媛笑着拿过自己的荷包,作势要掏钱。
周曦沐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