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旁边有人冲向她,生生为她挡下了这一掌。
待看清这个用身体挡下这一掌的人,冷芯惊呼出声:“阿应!”
陆轩宇看着这一幕,也稍稍愣住了一瞬,伸出的一掌慢慢握成拳,他在一旁站定,表情却依旧淡漠。
陆轩宁冷眼看着陆轩宇的举动,忍不住嘲讽道:“对自己心爱之人,也能做出如此举措,真不愧是你陆轩宇啊。”
陆轩宇微微垂眸:“朕如何比得上你,对自己的女人,也能让别人去用刑。”
陆轩宁低笑一声:“这也要较量一番,你不是不在乎皇位吗?又何必回来?”
陆轩宇转身看向他淡声道:“身为皇室中人,谁会对皇位一点念想都没有?”
陆轩宁无力地点点头,是啊,权利的诱惑,有几个人真的能抵抗住?
冷芯看着气息奄奄的烛应,鼻头酸涩:“阿应,谁允许你跑来的?你…你让我怎么办?”
烛应软倒在冷芯怀中,嗓子眼不断有血往上涌,他看着冷芯哭着捂着他不断冒血的嘴,神志慢慢变得模糊。
他轻轻拿下冷芯捂着他嘴的手,眼中带着欣慰和骄傲:“姐姐,我成功了,我克服她了。”
冷芯抹了抹眼睛,抬手用自己身体里剩余的功力维持烛应的体温:“姐姐知道,阿应最棒了。”
她语无伦次地安慰道:“阿应,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全好了。”
只是,这话不知是安慰烛应,还是安慰她自己。
陆轩宇看着两人,眼中神色莫测,半晌,他下令道:“将贤王陆轩宁,魔教教主冷芯关入死牢。”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幸存的朝臣:“今日之事,皆因贤王陆轩宁一人而起,因他不周之思虑,不良之用心,伤及无辜臣子无数,其罪行,罄竹难书。”
“若非贤王凭空捏造,妄图加罪于魔教教主,也不会引得魔教教主大怒,因此,若论罪魁祸首,贤王当之无愧。”
“按当朝律法,造谣生事,无故伤及他人性命,其罪已然当诛,故三日后,处贤王陆轩宁以绞刑。”
他看了一眼愈发虚弱的冷芯,眼中晦暗难测:“至于魔教教主冷芯,朕会亲自另行处置,其罪虽无法按律例处置,却同样不能轻饶。”
他看着朝臣与将士,眼中不带丝毫情绪,只有无尽的冰冷:“诸位皆为朕之心腹,朕相信,尔等定会为朕证明今日之事实,不会妄自谣传。”
他看似询问:“尔等,可有异议?”
听闻这话,幸存的臣子忙跪地表态:“臣等誓死效忠陛下,定不会谣传此事。”
“今日之事,臣等定会谨遵陛下教诲,绝不造谣,并以贤王为鉴,今后绝不胡乱行事。”
……
死牢里,冷芯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地上,她看着陆轩宇轻笑一声:“虽不知你今日为何如此,但你如今这般,怕是今生再也不能动武了。”
“这件事,鬼君应该告诉你了吧?你别说你不知道。”
陆轩宇淡淡地看着她回道:“朕知道,但你不也凭借并不高超的武艺,坐稳了魔教教主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