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七皇子在门外等候三个时辰了,您真的不见吗?”
仇砚已经第三次进来禀报,可师仲柯就是闭门不见,把一个皇子拒之门外三个时辰,这要是传出去,也是极为不好听的。
师仲柯依然淡漠,直到一道宫中口谕传到女师府,师仲柯坐不住了!师仲柯来不及更换衣服,起步就赶紧备马出去,也不再回避门口的楚淮,楚淮见她出来本一心欢喜迎上去,师仲柯视而不见冷眼说道:
“宫中急奏!你我一同进宫!”
师仲柯和楚淮各乘一匹马,快马加鞭朝着皇宫飞快奔去,楚淮看到师仲柯焦急的样子也心有担忧,问道:
“出什么事了?!”
“独孤朗那边出事了!”
楚淮眼眸一垂,是因为独孤朗那边战事不利,而她也如此焦急。他不再追问,时间也来不及他与她叙旧相认,二人赶紧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御书房内,诸多大臣聚在一起,独孤宇河和独孤峒也在,再看皇上的脸色阴沉,底下的大臣尽是焦灼之态,直到师仲柯和楚淮进去,皇上直接免了礼仪,说道:
“刚传回的加急军报,你们看看!”
太监将军报拿给他们,师仲柯的眸子越来越深沉,她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而且比预料的还要窘迫。
军报上写着,黄荒北城土匪杀戮变本加厉,用城中的百姓要挟独孤朗退兵,并要上交所有兵器。
现状就是独孤朗难以进攻,之前和土匪交战数次,双方都有死伤,此次土匪屠杀百姓为筹码,与独孤朗已僵持了五天五夜!
让师仲柯更气的是,独孤朗竟然孤身一人前去和土匪谈判,结果被土匪扣押,当做了人质,自己还深受重伤,如今生气不明,土匪越发嚣张,军中还没有主帅!
师仲柯心里咒骂了独孤朗无数次愚蠢,他为了如此鲁莽,自己身陷囹圄,导致朝廷方毫无退路!
“女师有何见解?”皇上急问道。
如今她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她更想知道独孤朗是否还活着,她迟疑许久很为难,直摇头微道:
“臣不知道,皇上下旨吧。”
皇上听师仲柯都这么说,也快泄气了,独孤峒也更担心,师仲柯真的都没有办法吗?
半个时辰后,也没商讨出什么计策,皇上让所有人退下,另听传召。
师仲柯直接跟上了独孤宇河和独孤峒,楚淮见状只能在后远远的跟随,不敢靠太近,看着师仲柯为此焦急,他心里反而有种难受。
独孤峒不敢置信的看着师仲柯:“连你也真的没有办法吗?”
师仲柯抬眸,深沉一口气道:“战事吃紧,你可有想过皇上为何迟迟不下旨?还要众人商议?因为就连皇上自己都没有一个让他放心的法子!”
“救援之事,皇上还在迟疑什么?”独孤峒不懂反问道。
“就是因为根本无法派出支援,皇上才如此,”师仲柯尽力平静下来,“魏家刚灭,朝纲大变,本就不稳,朝中一些势力已经打草惊蛇了,其实都在蠢蠢欲动,都在找魏家倒下的机会,想趁虚而入!”
独孤峒道,“那我们独孤家的兵可以调出啊?”
师仲柯眉头紧蹙,“怎么可能,独孤家的兵已经不能再调出了,如今留在都城之中的将领,私下多数都是结党营私,各微其主的货色,独孤家是皇上留在都城的唯一保障,如果派出那些包藏祸心的将领,皇上或许是担心万一和土匪勾结,后果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独孤峒如锅上的蚂蚁,反复想着各种办法:“那就是没办法了?难道任凭朗儿在黄荒北城的土匪窝里?!实在不行,我父亲镇守都城,我拼死也要把他救出来!”
独孤峒已经急坏了,师仲柯离道:“不要鲁莽,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会同意了!”
独孤峒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什么办法?”
师仲柯目光微暗,“楚淮手中的军队!”
“他?”独孤峒听到楚淮就沉了头,好像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不可能,七皇子和独孤朗一向是对头,如果他去了黄荒北城,我担心独孤家的破崖军不会听命的!”
“除了这个办法,就是调遣周边的地方军队,但是派遣距离黄荒北城最近的地方军队也要五天左右,我怕独孤朗根本等不到,再者那里地处几个外藩王的境地,外藩王都虎视眈眈多年,皇上更不敢随意调动他们!”
师仲柯也踟躇不定,皇上的担忧也不无道理,“现在唯一可行的就是楚淮驻扎在西岭外围的朱雀军,如果他可以出兵,审兵调遣前去救援最快两天就可以到达!”
独孤峒不语,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实在不行,他单枪匹马也要救回独孤朗!
师仲柯已经打定了注意,“现在每犹豫一个时辰,独孤朗就多一分危险,不管如何,都要试一试,楚淮那边,我去说!”
话落,独孤峒惊诧,楚淮会在此时怎么会愿意出兵帮助独孤家吗?而且皇上怎么会同意!
“你们先走,”师仲柯知道楚淮就跟在她后面,“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们!”
师仲柯转身直接朝着楚淮走去,楚淮看着师仲柯向他走来,还是略带激动,还一直没有和她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