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恬刚想说这汤味道不像毒药,就被建安公主打断了。
“鸥哥哥,她想毒杀我的御兔,那是父皇赐予我的,她必须受到惩罚。”建安也上前蹲在白鸥身边,扯了扯白鸥的袖子。
白鸥并未搭理她,好似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还是怒气冲冲地盯着江恬,“吐啊,快点。”
建安见白鸥的眼里一点都无她,满眼都是这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江恬,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是绿豆汤,并非毒药。”
白鸥听罢,细细闻了闻江恬的衣襟,才放下了这颗悬着的心,但还是并未看建安一眼,而是直接横腰抱起了跪坐在地上的江恬,大步朝建安宫宫门口走去。
直到白鸥和江恬的背影消失在了建安的视线里,建安还是一直蹲在大殿上不肯起来,眼里积起了水珠,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一旁的宫婢们也纷纷不敢招惹这位公主,这位公主任性地脾气,整个京都皇城的人恐怕无一人不知。
建安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让江恬死,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白鸥对江恬是否是真心的,想试探一下自己是否还能在白鸥心里占据一点点位置,真正想让她死的人是上官阳。
上官阳现在已经是六皇子的侧妃了,六皇子还未封王,所以没有自己的府邸,住在宫中,而上官阳自然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后宫的,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当上官阳得知建安喜欢白鸥的那一刻,心里便有了自己的算盘,这建安可是宫里的主儿最喜欢的女儿,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谴责于她,借她的手除掉江恬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无奈前段日子听说她去了南阳,找不到人,恰好近段时间她回来了,又赶上她生病,白鸥拒了所有人的探见,所以只好等她可以自由行动了再出手。
上官阳把一小包断魂散给了建安,骗建安说此药只会让人昏迷,到时候再看白鸥对她的态度,以此来试探她在白鸥心里的分量,但建安岁年纪小,但也是从小在这深宫中长大,看尽了许多争宠的手段,上官阳的无事献殷勤,让建安多了一份心眼,于是派人悄悄去查了这一小包药,一问才得知这药是断魂散,饮下不出片刻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但是建安从来就没有想让江恬死,因为小的时候,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会再犯第二次了,加上她还是当朝丞相的女儿,无过为何要赐死,到时候肯定会让父皇为难,所以便把这药换成了绿豆汤,现下看来,白鸥的心里并未有她,难怪不管自己怎么央求,父皇都不肯把自己嫁与白鸥,若是别的东西,只要自己低头央求,父皇定会答应的。
建安想到这,便站起身来,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不让眼泪流下来,自己是一国的公主,只能笑不能哭。
“将军,我没受伤,您把我放下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江恬看着周围路过的宫女太监们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于是悄声对白鸥说道,想让白鸥松开手放她下来。
但白鸥没有理她,依旧抱着她在宫里的道上走着,也不顾及旁人的目光。
江恬以为白鸥没有听到又轻声说了几句,“将军,将军,我真的没有受伤,我可以自己走。”
白鸥低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放下了她,因为放下的太突然,还害得江恬踉跄了一下。
“将军,您生气了?”江恬这才意识到白鸥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建安?”白鸥有些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