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拉朕干嘛！”姜昌这会又叫皇后了，显然是对皇后“干政”有所不满。

“陛下真要让张相致仕？”皇后瞪了一眼皇帝。

姜昌不满道：“哪有这样当臣子的？比朕这个当皇帝架子还大，这混账不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他还不上天？”

“陛下，臣妾是妇人，不该说这些，您圣心独断，不怕旁人多嘴，这是天家威严，可陛下您可曾想过臣子的立场？”

皇帝眼帘低垂：“他一个臣子，就是有立场，他又岂能这般对朕？”

“皇上您是真没看出来，张相他啊，这是在演给您看呢！”皇后一语，却让皇帝登时清醒过来。

“......”

皇帝沉默片刻，之前或许有些气过头了，可要是皇后这样提醒，他都不明白的话，那他真的就白当这么多年的皇帝了。

张太虚呀张太虚，你可真是给朕出了个难题。

皇帝嘴角忽然上扬，重新恢复从容淡定：“宣张太虚进来，朕有事要和他讲。”

“是。”皇后微微一笑，明白皇帝这是醒悟了。

......

“宣，张太虚觐见。”魏越小声靠近张相：“皇爷这会儿可就叫了您一人呢。”

张太虚却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一脸淡然：“张太虚接旨。”

宋时镇和章惇都错愕无比：“这......”

宋时镇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怎么......怎么回事？为何皇上就叫了你一人？”

吴复中则是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即是如此，辛苦魏公公了。”

张太虚独自一人走进书房，外面仨人也不想眼巴巴地看着张太虚一人和皇帝说悄悄话，因此自然告退。

......

恢复精神的皇帝在书房召见了张太虚，一见张太虚，皇帝便故意板起脸：“张卿何故还来见朕啊？”

张太虚笑容淡定：“若不是皇上召见，臣岂会在此处？”

“朕岂有召汝乎？”皇帝故作讶异。

“既非相召，臣告退。”张太虚脸色丝毫不变，淡淡一鞠，便要离去。

“坐下坐下，好你个张太虚，架子比朕的还大！”皇帝哭笑不得。

张太虚却也直接坐下：“陛下属意的，是宁王吧？”

皇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这孩子好文，朕打天下，却不能用老一套治天下，燕王虽豪勇，却非治世之君。”

“不如臣请辞，为陛下教之。”张太虚把心中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皇帝微微讶异：“你要做东宫师？少师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