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阅人无数,不是谁与谁之间都能冠以朋友之称的,那样只能是对朋友二字的曲解,甚至是亵赎。
有时你在与其他人高谈阔论,交朋论友的时候,是不是忽略了身边的人,其实更应该将他或者是她来当为朋友。
胡鸽就是这样被丁犍忽略的人。
三天来胡鸽总是精神恍惚,耳边总是缠缠绕绕着杨麻子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眼前总是飘忽着杨麻子那斑斑点点令人作呕的面孔。
这几天,胡鸽在老爹胡海的家里一直没出门,就连买菜这样本来应该由她来做的事情,也都交给胡海去作的。
胡海呢,当然是每天毫无怨言的忙里忙外的,做为一名父亲,他是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女儿贡献余热的。在这位慈祥的老里正眼里,无论女儿是否出嫁,都是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
三天的时间里,胡鸽没有出门去与牛五约会,不!应该说是幽会!暂时忘却了情感上的寂寞,生理上的需求,在脑海中仔细过滤自己与牛五之间的每一次行动,每一次幽会的时间,地点,反反复复过滤的七八遍,也没有发现那儿有什么破绽的,最后在心中暗暗道,这一定是杨麻子的信口开河之言。
想到这里,胡鸽仿佛听到自己那悬了许多天的心“噗嗵”一声落回的原位,长长的“吁……”吐出一口气来,浑身上下顿时有了从深渊里解脱而出的感觉。
她一轱辘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下了地,打来洗脸水,仔细洗了三天来都没有认真洗过的脸,随后换上了一身淡绿色的夹袄,向外面走去。
正坐在院子里树荫下,看着那树上啾鸣的小鸟打发寂寞时光的胡海看了关切的道:“鸽子,身体好些了吗!”
胡鸽点点头道:“好些了,爹!总在屋子里待着闷的荒,女儿出去透透气。”
胡海道:“是应该出去走走的,年轻人有点小毛病没什么的,总在床上躺着反而不好,快去吧!这四月的天气多好!”
胡鸽冲着老爹笑了笑道:“爹,那我就出去了。”说着迈出了院门。
胡海在她身后喊道:“晚上早点回来吃饭!身体刚好了一些,别再受到风寒!”
胡鸽轻声道:“知道了爹。”
一出院子,胡鸽的脚步顿时轻盈了起来,她还年轻,还不满十七岁的年纪,思想单纯,对于有些事情一但觉得自己想通了,那笼罩在心头多日的忧郁,马上随风飘散而去。
出了院子,她就直奔那片小树林而去,尽管此时她不能断定牛五会不会在那里,但她却仍然怀着一颗怦然跳动的心向那儿走去。
来到小树林那儿,她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没人。这才放慢了脚步,仿佛是怕惊动了树林中栖息的鸟儿一般,轻手轻脚向树林深处走出,透过树叶洒进来的阳光,将林间的绿草映照着幽深的墨绿,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她慢慢的继续向前走出,即将来到她与牛五第一次的地方,就看到牛五眉头紧锁,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地下的绿草都踩成了草屑。
也许多是太过于沉浸,牛五没有发现胡鸽正轻轻的走来,仍然在那儿徘徊,直到胡鸽在他身后轻轻喊了声:“牛五哥!”
牛五这才从梦中被悚然惊醒般,一转身猛然将胡鸽紧紧的搂在怀里,疯狂的吻了起来。
胡鸽也紧紧的搂着牛五的脖子,踮起脚迎合牛五那狂热的亲吻。
许久,许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紧紧拥抱着彼此的手,四目相对凝视着对方。
牛五的眼里盈着泪光道:“妹子,这天你到那里去了。”
胡鸽道:“我能到那里去,还不是一直呆在家里。”
牛五追问道:“那这么多天里,你为什么不来这里呢!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胡鸽嫣然一笑摇摇头道:“牛五哥,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你那里惹我生气了,只是这几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没来这里的。”
牛五道:“哦!原来如此!”说到这里低头想了想道:“不对,你撒谎,我们分手哪你还好好的呢,你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不舒服起来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牛五哥。”
胡鸽刚想将自己遇到杨麻子的事情说给牛五听,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还是不说为好,这万一说了,以牛五的脾气一定会找杨麻子打架的,那样两个的关系不是公布于众了吗!
牛五看到胡鸽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切的道:“你说,是不是发生的什么事情!”
胡鸽只好自圆其说用力咬了咬嘴唇道:“不错,我老爹想是发现了一些什么苗头,这几天总是拿话敲打我,什么女人要守妇女德,什么给人家当媳妇要自重。因此,我就没敢出来的。”
牛五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胡大叔发现了你我之间的事情,能怎么样呢!我想他总不至于当着丁犍的面说出来吧!”
胡鸽有些生气的道:“牛五哥,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说如果咱们两个人的事情真暴露了,那爹的老脸放那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