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枝当时有种重温旧梦的错觉,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是产生了一股撩拨心动的酥麻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专心点,这字不能都是我在写。”? ? ? ? ? ? ?
楚兰枝稍稍回神,他的呼吸便越发炙热地吹打在耳后,她提笔的手都软了。
“我终于知道娘子的书法为何总是没有长进了,”他闷笑出声,“怪我,都是我的错。”
说着,他便咬向了她的耳朵,带着热恋时的炽诚,欣喜地痴念于她。
蔺甲驾着马车回门,他刚刚将车子驶停在卫府门口,岁岁便抢先一步跳到了地上,急不可待地进了门,一路穿廊进院,走进了楚兰枝的厢房里。
“娘亲,青姐姐回门了。”
楚兰枝放下手中的毛笔,许是闷热的缘故,她脸颊潮红,额头渗出了细汗,冲她展颜笑道:“让许管事把人请进来。”
岁岁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什么不对劲来,“青姐姐不用请,她自己会进门。”
卫殊倚在桌边,一脸凝重地看着宣纸上的毛笔字,“娘子,你这字还需多加练习,下次约个什么时间合适?”
楚兰枝回头,背着岁岁瞪了他一眼,他坦然地笑了起来。
“回京师后,我挑个日子再和娘子切磋一下书法。”
岁岁走到近前,看了眼娘亲的毛笔字,只敢在心里哀叹一声,这书法也就爹爹敢教,一般人真教不出这么“象形”的字来。
青稚进屋后,楚兰枝和她说什么,她都是带笑地回应着。
“岁岁,你这三日对蔺甲考核得怎么样?”
“只有青姐姐欺负甲师傅的份儿,绝无甲师傅欺负青姐姐的可能,娘亲,这事妥妥地没问题。”
楚兰枝摸着她的脑袋,“去把你屋里的东西收拾好,明日一早出发去往京师。”
岁岁听话地出了门。
“蔺甲对你好不好?”楚兰枝抚着青稚的手问道。
哪怕岁岁把蔺甲夸到天上去,这话她还是要亲口问一遍。
“夫人,他待我很好,”青稚说着忽然伤感了起来,“只是他太拼命了,指腹上全是练武留下的厚茧,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看得我难受得紧。”
“以后他就不敢这么拼了,娶了你,他会惜命。”
青稚:“夫人去了京师,以后我想见夫人一面都难。”
“再有三个月就春节了,到时蔺甲休沐,你们一道去京师寻我们过年有何不好?”
楚兰枝这话说得青稚欣慰了起来。
“你别总是看着眼前,没事总伤春悲秋的,往长远看,日子才有盼头不是。”
青稚点头应着,“反正我家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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