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卸个淡妆,还来得及出去赴宴,别磨蹭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楚兰枝不受胁迫地顶了回去,“我卸你个大头妆。”
卫殊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在她嘴上厮磨地吃掉了她的唇釉,她偏头躲过去,被他扣回下巴继续缠吻,直到她只会喘着气地反抗,他才将将地从她的嘴上抽离。
楚兰枝抬手抹着嘴唇,手背上没一点红痕,全被吃掉了,她愤恨地看着他,没想又被他双手捧起了脸,低头就吻向了她额间的落梅。
那可是她妆容上的点睛之笔,轻易抹不得!
楚兰枝伸手推他,如何都推不开,反倒是他在她眉间一下下地啜吻得热烈,倏忽间便把那朵落梅妆抹得一干二净。
“娘子,可以了。”
卫殊抵着她的额头,目光虔诚地落了下来。
能让他如此失控地,楚兰枝思来想去,也就是在宴席间有可能见到的太子。
“郎君,还来得及么?”
卫殊眼色清明地看着她,“走吧,再晚就真地迟了。”
“是你先惹的我。”
楚兰枝看着他唇上的几许嫣红色,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她在他的唇上蹭着唇红,见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压着她的唇呢喃,“来不及了,娘子。”
这厮的这下知道来不及了,先前这般磨她又是为了哪般?
楚兰枝犹在深吻于他,直到被他反客为主地纠缠,才明白嘴上说的来不及和行动上的来不及 ,完全是两码事儿。
俩人最后匆匆出了院门,走上马车,坐到了车厢里。
卫殊一路上都攒着楚兰枝的手不放,岁岁看见娘亲的唇红和落梅妆都被抹去了痕迹,明艳暗了三分,很是为娘亲惋惜。
楚兰枝被岁岁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虚地以为有什么痕迹落在了脸上,她探一眼卫殊,他倒是直接地回了她,“没有。”
楚兰枝一巴掌拍飞了他的手,靠到窗格子那边坐着。
这话让坐在车厢里的苏世卿有了一丝的不自在,换作是以前,他什么都不懂,如今却隐约听明白了什么。
天色尽黑,夜里翻起大风,鼓动着车帘子猎猎作响,雨点密集地砸落在马车顶上,如鼓点震响个不停。
“下雨了。”
岁岁扒开车帘子往外看去,被苏世卿扯下了帘子,他拦着她道,“风雨灌进来,当心淋湿了感冒。”
岁岁就问他:“那你带伞没有?”
“没有。”
“那我也没带,”岁岁回头看向了娘亲,“娘,你带伞了没?”
楚兰枝原先靠窗坐着,下雨后卫殊就把她拽到了身边,紧挨着他坐一块儿,美其名曰怕她被飘雨淋到,她为这事还在气头上,被这么一问,直接回道:“没带伞,淋着进誉王府得了。”
卫殊坐在边上说着风凉话,“这及时雨下得正当好。”
楚兰枝向上忿了他一眼,“淋你个落汤鸡那才叫好。”
卫殊得闲地靠在了马车后座上,手里把玩着她的披帛,“娘子,我们这回有理由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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