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命案之时,可有察觉到异常之处?”
“青澜坊晚间客人繁多,奴家属实顾不上,待听到云韵尖叫时,才匆匆上楼,只见扬家公子衣衫不整,裸露胸膛,红艳艳的血,顺着胸口的伤口流出,咦,吓死人了。”
刚才查探许久,并未发现男性衣物,研究梳妆台的云汐月,疑惑的问道:“翠娘,容家二爷住哪儿?”
“五楼雅间,奴家领着各位前去,其实上午已有官差查验,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
容瑾言命凌天留在屋内,随即拉着小狐狸,跟着翠娘,来到五楼雅间,一进门,便能闻见浓郁的檀香味。
“怎会有如此重的檀香?”掏出手帕,递给小狐狸,示意她捂住口鼻。
翠娘抬手放到鼻尖前,轻轻的扇了扇,道:“是云韵,她自称喜爱衣服上沾有檀香味的男人,是以容家二爷才会……”
云汐月小跑进屋内,利落得打开所有窗户,随后跑出屋外,待香味散得差不多,三人才进入。
容瑾言巡查一边,并未发现异常,反倒是云汐月,在床榻的暗格里,找到一盒胭脂,打开,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脂粉不仅有水浸的痕迹,还有牙齿咬痕。
“夫子,找到一盒胭脂,容家二爷是不是有……吃脂粉的癖好?”
闻言,容瑾言接过胭脂,仔细查验,发现果真如小狐狸所说,抬头幽幽地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翠娘。
“男女之事,奴家亦不好过问太多,此事待云韵醒来,由她解释。”
用布将胭脂盒包好,云汐月抱着精致小巧的香炉,二人跟着翠娘回到三楼,一刻钟后,床榻上的云韵幽幽醒来。
“为何不让奴家去死?程砚已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云韵泪眼婆娑,表情悲戚,哀伤的说道。
为了验证猜想,容瑾言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将曾经对付‘丁老头’的说辞,复述一遍,末了,将药丸仍到被子上,道:
“既然云韵姑娘一心求死,不如咽下这粒药丸!”
病若西子的云韵,愣愣的盯着黑色药丸,满脑子都是万蛆噬肉的场景,伸手捏住药丸,因控制不住的手抖,导致药丸滑落,滚到地上,云汐月弯腰捡起,笑嘻嘻的将药丸放回她手中。
“我都要死了,姑娘为何还笑?”云韵攥紧手中药丸,扭头眼神凌厉的看向红衣女子,开口问道。
“咦,云韵,你的愿望不是随扬程砚同生共死吗?这个愿望很快就会实现,我是在替你高兴呀!”
云汐月瞪着无辜的杏仁眼,用最天真烂漫的语气,说出最扎心的话。
闻言,云韵愤愤的将药丸扔远,道:“云韵一身傲骨,断不会接受这种死法,你们都出去,别来烦我。”
“都要寻死了,还在乎是啥死法,云韵,茶盏里放了蒙汗药,割腕也避开要害,甚至提前算好时间,血液刚流一会,我们就进来了,你根本不想死,反而特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