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韵眼神闪烁,强撑道:“胡说,我爱程砚,甘愿陪他一起死。”
“茶盏、胭脂、香炉、莲花步摇,皆命人前去调查,相信很快便有结果,哦,对了,匣子里的书信,也拿去比对了,真正的情郎,相信很快便会浮出水面。”
听到最后一句话,云韵突然情绪失控,拔下头顶的发簪,向容瑾言刺去,云汐月眼疾手快,三两下便将其制服,命翠娘寻根麻绳,将她反绑。
“容瑾言,你既没有官阶在身,又不曾承袭爵位,有什么权力绑我?”被他人揭穿后,云韵索性不装了,愤愤的瞪着床榻前三人。
“不绑,看着你杀人嘛,再者绑你的是本姑娘,关瑾言何事?”啧啧,手腕都渗着血,她竟还如此有活力,着实令本狐佩服。
“多说无益,翠娘,你去准备些酒菜,一会送到房里来,汐月,我们去旁边休息会。”
凌天派人去查,还需要一番功夫,从云韵的反应来看,胭脂却有问题,只是上午官府来查,屋内为何还有如此重的檀香味呢?
听到‘酒菜’二字,云汐月两眼放光,拉着俏夫子,坐在桌子旁,趴在桌上,小腿来回晃悠,悠哉悠哉的样子,在被五花大绑的云韵眼里,十分的刺眼。
此刻,云韵内心十分煎熬,回想过往种种,被卖入青澜坊时的崩溃,夺得花魁的喜悦,遇到真命天子的欣喜,被容海拓强占的屈辱,密谋做局的彷徨,官府抓人的解脱……
可熬到这个地步,竟因禹都鬼探的回归,所有努力全部白费,只想和情郎厮守一生,为何竟这样的难,想到此处,云韵心痛不已,别过头去,忍不住痛哭起来。
听见惹人心疼的哽咽声,云汐月皱了皱眉头,暗自谴责自己,她刚才可是要杀俏夫子,怎能哭一顿,就抹杀她的过错呢!
一刻钟后,翠娘领着小厮,送来酒菜,一番寒暄后,关门离开,云汐月抄起筷子,给俏夫子夹了块大排骨,便美滋滋的吃起饭菜,嘴里不时发出幸福的哼唧声。
待二人用罢晚膳,翠娘领着小厮收拾碗筷,而绑在床上地云韵,哭地全身都没了力气,容瑾言起身拉着小狐狸,走至床前,冷漠的说道:
“云韵,说吧,你是如何完成布局?”闻言,云韵斜眼瞪着容瑾言,轻哼一声,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啧啧,云韵,听闻你才华横溢,不如我们来玩猜谜语吧?‘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就让我来猜一猜,是谁给你写得情诗!”云汐月摩挲着下巴,笑着提议道。
云韵陡然睁开眼睛,凌厉的眼神,似刀子般,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红衣女子,瞪得红血丝都快出来了。
“首先排除命丧黄泉的扬程砚,嗯……是扬程烁,我猜得对不对?”
云韵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轻蔑的笑了笑,随即闭上眼睛,神情充满了得意。
呃,看来是本狐猜错了,真正的情郎不是扬程烁。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凌天领着两名官兵走了进来,作揖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公子,东西检测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