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在控制台上面一阵操作，霍笛只是看到她的十根手指变成了二十根，也可能是四十根。最终他感觉自己的训练还没到位，或者就是压力太大了，现在本来就是该睡觉的时候了，他没按时睡觉，所以出现了幻觉，以至于看到厉微芒的手指不停变换，并且不断增多。

随着厉微芒的操作，很多的显示屏也一直在切换着，转变很快，比起先前在车上的时候厉微芒的脸色变化都还要快。霍笛看不明白现在的厉微芒是在干什么，就像他从来就没看懂过罗格是在干什么一样，他现在就是耐心等。

“诶不对？”厉微芒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刚刚好像说是给你说凯撒的事情来着？”然后厉微芒起身，从房间另一面的控制台前面走到中间位置，与霍笛相对站立。

她的手上有一颗戒指，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戒指无关乎爱情。它是操纵室内的智能助手的仪器，先前在科恩索斯那里就有这么一次，科恩索斯就用这个来操纵那张地图的。

厉微芒操纵那张地图的投影仪降落下来，到了霍笛和她的面前。她把地图放大，展开到真个房间里面，有一部分的投影没入了墙壁，所有的控制文件也跟着变大了一些，精度也更加高了。

“凯撒·亚当、凯撒·亚当…”厉微芒一边在嘴里念着一边在地图上面找，她用手指点击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还有好几个文件夹，最后她找到了名称为“凯撒·亚当斯”的文件。她做了一个动作，手掌靠在那个名字上面用力捏紧，然后她握住小拳头走到先前操纵台的位置，把手按在一个小的投影窗口。几秒钟之后，一边的打印机工作了起来，厉微芒说：“你看吧，凯撒·亚当斯的所有文件都在那里，这比我说的要快得多了。”

霍笛又一次感到震惊，先不论这份资料的详细程度如何，光是这么流畅的一种操作方式就让他想要赞叹科技地进步。

厉微芒把资料交给霍笛之后她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霍笛自己看这一份资料。

打印出来的文档其实并不多，总共就十几页，开头的一张记录了凯撒的所有基本信息，此后的每一页几乎都是一些事件，除了最新的一页，其余的所有时间都是近十年以前，这之间就像是断了一样，没有什么记录。

霍笛先是对这些感到疑惑，还没等他开口，厉微芒就说道：“剩下的资料都打印出来了，你自己看看吧，这是这次的事件和以往的事迹之间发生的事，就是他在第四研究所里面领头研究出来的科技。都被记录在册，我说过的，他这方面堪称宏伟。”随着厉微芒的话音落下，打印机的声音像是下了一场大雨一样，纸张翻叠的声音一直不停，霍笛看到打印出来的资料从最初的几张变成薄薄的一层，后来又变成现在的一叠。他一直在一边等，等到厉微芒让他去添加一次纸之后，他终于是听到了打印机停止工作的声音。

霍笛颤抖地捧起这一摞厚厚的资料，几乎有接近十厘米的资料，上面全都是关于凯撒近十年在科技方面做出的贡献。霍笛现在有点能够理解为什么厉微芒要帮着凯撒说话了，当他手中捧着这厚厚的一摞资料和文献，他也想问凯撒说两句话，为这十年时间创造了不少奇迹的老人说两句话。

“你自己先看，我先忙一会儿。”厉微芒头也没回就继续在操作台前面继续忙着。

霍笛回答说好，在地上找了一处空地就地坐下来，他先看了看凯撒在作为第四研究所所长的期间研究出来的一些东西，毫不避讳地说，几乎现代所有的成就，硬件方面的都与他有关，如果看起来没有关系，那都是因为一些人暗中使了手段，把一些功劳强行加在自己身上。霍笛看到越多，也来越发觉凯撒真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所做的任何事情斗表情，这不是一个会做出把年轻人送进异兽横行的狩猎场当中的人。

在他的生平里面，所有的事迹都表明这是一个相当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人，从十年以前他获得过的那些成就以及做出的贡献能够很轻易地发现，这个人把一切都献给了人类。但是在最后一页又明明显显地写上了狩猎场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有关。

“你看到了什么。”霍笛看得很认真，不知不觉间厉微芒走到自己的身边他也没发现。

“我看到了凯撒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相反，它不像是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

“对，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厉微芒重复了一次，然后说，“肯定也和维克多想的不一样。”

“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下达了那些指令，这上面都记着。”霍笛那最后一页举在手中，看向厉微芒问道，“有没有可能你的资料有错呢？”

“不可能的，我可能犯错，但是我的资料不可能犯错，霍笛，机器是不会犯错的，他只是重复人类下的命令。如果凯撒的资料有错误，那么所有的资料都会有错误，然而这并没有，我没遇见过其他人的资料出错的时候。”

“但是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出这些事的人。”厉微芒强调说道，他想起来那天开赛在演讲台上面露出充满信仰的脸，像是在崇敬美好未来一样，“他看起来和做过的事情就像是个慈祥的老人，除了这次。”

“霍笛…”厉微芒握住霍笛的手，让他的手下意识地一缩，但是没想到厉微芒手上的力气很大，没让他挣脱出去，“我只能帮你找到真是发生的，并且能够被监控到的记录，至于真实人类是怎么想的，得让你自己来找，我帮不了那个忙。我也只会再提醒你，很多事都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也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霍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厉微芒，厉微芒也在看他，似乎都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