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说的话。”霍笛笑起来回答说道,他此刻表现的很轻松,但是维克多却开始留了个心眼,他开始忌惮自己一无所知的霍笛。
“不用对我戒备到这个程度。”霍笛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转变,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很容易被察觉到,尤其还是霍笛这样的人,“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但我是一家之主,我需要为所有人考虑,我觉得你对我并不尊敬,问问题的时候你用了能力,迫使我不得不面对那种压力来说话。”维克多握住了拳头,“我很不喜欢被威胁。”
“巧了,我也不喜欢威胁别人,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才对,你说是不是?”霍笛仍旧是笑着,但是维克多并不打算就这么让霍笛混过去。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开口问,抱着双手,脸上再也看不见一点嬉笑的神情。
“刚刚明明气氛很好的,我总是能不知不觉就破坏一种好的环境,真是害群之马。”霍笛把头偏向一边,摸着后脑勺,显得很是自恼,当他抬起头,先前那股自恼的表情也消失了,维克多眉头一皱,用更加警惕的目光审视霍笛,坐在他的面前的这个人突然就变得无比陌生了一样,而这一次霍笛没有提醒他不要太过警惕自己。维克多不知道霍笛在想什么,霍笛则是从另一个方向开始解释。
“我应该从我的能力开始解释说起。”霍笛举起手说道,像是在举手请示自己是否可以发言一样,他说:“我还是直接给你演示一下会好很多。”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在桌上抓起一件东西,那是用来切割厚肉块的小刀,不算长,也并不算十分锋利,但是足够划破人们的皮肤了。
当着维克多的面,霍笛把那把刀的刀尖朝向自己手臂,轻而快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然后他立即站起来,在长桌的另一面飞速朝维克多走过来,这个动作让维克多下意识地伸手向自己的腰间,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霍笛注意到了维克多的这个动作,仅仅只是停留在距离两步的地方,他站住了身子,拿到伤口在飞速地愈合,到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任何的血液了。甚至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血液流出来。
“你看到了,这是我的能力。”霍笛开口说道,“我是这么种特殊的体质。”
维克多吞咽了一口唾沫,几乎不会有人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来,这对猎魔人来说是大忌,因为这就相当于是暴露了自己的缺点。别人知道了他的能力,也就能够找到方法来应对,这是个很大的世界,想要找的方法怎么都找得到,只要他还算是一个人。
他没有料想到霍笛会做到这个程度,有些生涩地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很大,连霍笛都听到了。
“你这声音真是奇妙。”霍笛不禁脱口说道,“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
霍笛这句话说对了一半,毕竟维克多确实没有见过多少其他能力,像是这样直接摆在他面前来展示的真是少数,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跟霍笛说的那样,起码比起绝大数人来说,他已经算是好得多了。多数人可能就不怎么清楚能力的事情,他们会觉得那是奇迹。
“你什么时候…怎么…”维克多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把一句话说完整,“你是怎么得到能力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跟我要说的话无关紧要,我这只是给你展示一下我的诚意,就是告诉你无论我说的有多么离谱,你都可以想一想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最大的秘密,你大可相信我说的就是实话。”说完霍笛穿上了衣服,并且咂舌道:“天老爷,你这边是真的冷。”
听到霍笛说冷,维克多在一边的传话机里面对其他人下命令说:“把温度升高一些。”随后他转过头来朝向霍笛,问道:“合适吗?”
“我穿上衣服就合适了,不该就穿一件短袖过来的,这真是失策。”霍笛拉进了外套的拉链,那是一件薄的外套,里面就是白洁拍胸脯保证过的那件作战服,其实舒爽透气,大冬天穿了跟没穿一样性感。
维克多觉得他和霍笛之间的氛围又变得跟先前一样了,仿佛霍笛突然之间释放出来的威压就不存在了一样。连那件事他也懒得去想了。
“你穿的像是个出来找活儿的轻佻女子。”维克多开玩笑说道。
霍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这些人说话都这样吗?骂人和鄙夷的时候需要拿捏词句的文化成分?”
维克多大笑了,豪爽地说道:“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并不是这样。”他说完后感觉口渴,拿到一边的紫红果汁啜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