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笛本来以为这不耽误任何时间的一顿饭会比较简单,但是他没有预料到这种简单跟暴力如此接近。
维克多领着霍笛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堪称森严的灰色砖墙包围了他们两个人,走廊的的起点和末端各自站了一个人,他们正在诉说着什么,看到维克多的时候露出带着敬意的笑容。
“你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吗?”霍笛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维克多缓缓转头,看起来像是邪恶地笑了,他的嘴角上扬,像是真的在询问霍笛的看法一样问道:“你说呢?”你觉得是如何的呢?”
这时候门口站着的人笑着迎接维克多和霍笛,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大声说道:“一切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进餐,维克多阁下。”
他叫他维克多阁下,霍笛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面,感觉自己已经抱的不能再饱了。
又是在维克多的带领下,霍笛和他穿过这扇另一扇厚重的木质大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呈现在霍笛面前的有鲜红的蔬果汤,和醇厚的蘑菇酱,可能是野兔的烧烤肉块,也可能是形似脱兔的异兽被烤成美滋滋的模样,色彩明丽的地毯和高大的窗,斜着穿透进来的阳光,这一副光景几乎用各色鲜艳的钱币填满,霍笛只知道这个房间里面的任何装饰物,包括一个花瓶一个木架,看起来都是历史久远的古董,包括他现在落座的这张椅子。鎏金的表面,不知名的柔软绒毛软垫,被固定住朝向门口的方向,围有一层鲜红的帷幔,就在霍笛的脚边。
他是按照维克多的指示坐在这里来的,只是没料想到这个位置坐下来之后比看起来还要让人不可一世。
这几乎就是旧时代的王座一样,霍笛不自觉地在想,说不定小树苗贾沙尔巴说的王座就是这个,但是随即就立即抛开了这个想法,从任何地方来说这个想法都蠢得难以直视,即使他不必说出来也感到浑身不自在。
当霍笛落座在这里之后站在一边的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装的侍者皱了皱眉,他走过来说:“您好,客人,恕我直言您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不用,是我让他坐那儿的。”维克多立即抢过话说道。
随着侍者把注意力转移到维克多的身上,他耸了耸肩,深吸一口气,像是自己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微笑起来,“我们这就开始上菜。”
这是霍笛没有料想到的,他没意料到了现在为止,这顿饭还不算是完整齐全,待他再次审视,发觉除了那一块不知道是不是兔子肉的烤好的肉块堆积成小山以外,只有一些沙拉和许许多多的汤。尽管这对他来说足足有余,因为在神兵塞的时候中秋节杜绝浪费的行为。
维克多点点头,在这个动作的示意下,侍者开始退身出去,从一边的小门离开,这个圆形的小房间里面只有霍笛和维克多两个人了。
这下让霍笛感到自在多了,待到侍者离开之后,他还上前去检查了一下门是否都关好了,再走回来坐在那个王座上面,开口说:“你吃饭的方式真想是一个土皇帝。”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拿你没什么办法。”维克多的动作很小心,他在撕扯一块看起来十分坚硬的面包,这个动作表示他对吃并不是十分在意。他在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霍笛,如他所见,霍笛此刻眼里对吃的比对他这个人的注意力多得多。
他感到好笑,为这来之不易的轻视。
“大多数人都会更加注意我这个人,而不是把多余的注意力放在我们面前的这些食物上面。”维克多感叹说道,“我多忘了最早注意到你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但你肯定一直都是那个最出乎我意料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