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见你先前有些出神…你可还好?是有遗留的症状?因为承受无尽沙漏神力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猜想你可能还是受到了某些伤害…”维克多表现出关心的表情,参杂了自责以及一些些悔恨的样子。
“不,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好,那就是我说我很快就要到我的目的地的原因,我可能还会出神,而且脑子里面的东西开始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说过的,我很快就要完成我的目标了。”
“那好吧。”维克多将信将疑地离开霍笛,转而朝前走去,行走几步又是转过头,迟疑着问道,“你确定不需要什么吗?”
这幅表情在霍笛看来就像是他在认真而严肃地问自己“你确定不需要我娶你吗”一样,这时候霍笛回答简单地多。
“你滚,理所迅捷地滚。”
“好!”维克多展露出欣喜大步朝前走去,像是这幅样子是对他的褒奖一样。
等他几步走开之后,霍笛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他逐渐开始意识到,无论如何,无论自己身处于什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谜题当中,无论这超出寻常范围有多么离谱,他都在逐渐接近真相,也就是那个一直以来催促他前进的动力,包括他先前看到的幻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强烈的孤独感。那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总是萦绕在他的耳边?那些称自己为魂王的人究竟是期盼着什么?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都在他的脑子里面盘旋。
他握住了拳头,紧跟着朝向已经走开了几步的维克多走去。他的身影消失在维克多高大的身形后面,但是他的眼睛雪亮,也没有回头。
几分钟之后,霍笛感觉自己和维克多的脚程并不慢,因此他们已经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出现在这个方形的小房间里面。
“你怎么知道这道门后面就不会再有什么人来埋伏你了?”霍笛用居高临下的口气问维克多,像是在审问一样,他坚信自己的猜测合理。
维克多叹了一口气,他低下头看向一边,像是不想面对霍笛提问的姿态,等到霍笛追问起来:“你说把武器放在这里,那我问你,假如说就在门的另一边,有十个拿着机枪的士兵等着我们,一梭子子弹扫过来,我们该怎么办?我觉得我不会死,最多就是不得好活,那你呢?你熬得住吗?”
“霍笛,在先祖前面不要谈论这些事,他们再过分再刁难,也不会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维克多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反驳,反倒类似于恳求之类的语气,很难想象在他的那张脸上也会出现这种表情。
“要放你放,我不会放的,我不信那些人,现在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一次。”霍笛开口说道,他的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
维克多又是长叹一口气,然后说道:“霍笛,你不懂,任何人都还是有一个底线的,对于叶钦科夫家的人来说,对先祖的敬意就是我们的底线。而且,你根本不必要陪我进去,我请你同行的路程只是到这里为止。”说完维克多把自己的那把长枪管的左轮枪放到了一边的石制托盘上,当着霍笛的面走向面前那扇陈旧的门。他的手在一边触动,很快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伴随着锁链移动和齿轮咬合的声音,沉重的门开了,一股腐朽的风吹进霍笛的鼻腔当中,他却是感到惊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