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娜毫不犹豫地就回答说道：“好。”

霍笛仍旧一只手按在一边面红耳赤地瞪着地板，以及不计其数光鲜亮丽的鞋子，那些鞋头都像是戴上了墨镜一样神气盎然，霍笛把这些鞋子都看在眼里。心里升起一股又一股的火气一直在后头徘徊，他气喘吁吁，送走了这群整齐划一的鞋客们。他连一个人的长相都记不住，只有那个名叫科斯基的人让他有些印象深刻，对其他人的印象都是脚下那双骄傲的鞋，和密集的脚步声，还有碎碎的闲言细语声。

领着密集人群到了这一边的维克多带众人到了东南口的楼梯间，像是单独隔开的围间一样，三楼向上的阶梯在这条环形走廊的外侧，四个人站在门口，不到二十米外就是一扇满是三种梅花图案的墙壁，那里有一扇对开的门，并不算很大，足够两到三个人并肩走过。

按规定，正常情况下只能有元老阁的人和叶钦科夫的继承人可以进去，如果这一代的叶钦科夫领袖还没有身死，那么即使是继承人也不能进去，其他人只能在门外张望。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圣间那边的蜡烛已经熄灭了，那代表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那是先祖不再庇佑他们的意思，那是先祖的英灵已经消逝的意思。因此他们会觉得恐慌，但是维克多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他们怀揣希望，这个时候比起科斯基日常那种强硬生猛的气势，其中还是有极少一部分人对满脸自信的维克多怀有一丝希望。这些人是被克林娜成为保守派的人，他们坚持传统，在传统当中，圣间承载了他们的荣耀与辉煌，如果有一天圣间的蜡烛熄灭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叶钦科夫的光辉岁月到了尽头。

“科斯基元老！维克多少爷！”站在那里的人共同向两人打招呼说道，他们向克林娜投去好奇的目光。克林娜维眉头深锁，她对站在楼梯间门口的两人打招呼的顺序感到愤懑，但是她一个女子也不能多说什么，而另一方面，科斯基身后的人则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声，像是看到了维克多落魄的样子。

但其实维克多落魄的样子多的是，维克多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过去，他没有对那几人多说什么，直接吩咐说道：“开门！”

“但是维克多少爷，没有元老阁的允许…”

“我说开门！”维克多进一步大声命令说道，声音像是大得不可思议，克林娜感到一阵浸润心田的暖流汇到自己的心脏周围，然后她惊讶地发现周围的所有人几乎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情显得很是痛苦。

科斯基终于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他看着维克多，很快就嘴角上扬起来，像是遇见了一场好玩的游戏，而其他人则是有些失神，甚至有个别夸张的已经倒在一边去了。

“开门…”科斯基缓缓开口说，他的这句话也没有很好的效果，守门的那几个人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只顾着蒙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