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维尔康多本人,他其实并不是毫无感觉,在意走进这里面的时候,那种莫名的感觉就缠绕过来。
在他的感官上,那种东西就像是一阵水流一样,奇特的是他几乎能亲眼见到那种飞速旋转的水流,甚至要从一个人的七窍当中流入人们的体内。他对克林娜投去好奇的目光,但是对方回以同样好奇的目光,在拼命对抗之际,仅剩下一点点挤出来余力向他表示关心和担忧。
维克多对这种反应万分感激,对比其他十几双跟明晃晃尖刀一样的心情,以及门的另一面嘈杂当中暗自涌动的无数阴谋,维克多对克林娜露出万分感激的神情。只是这个时候的克林娜完全没有心情了来欣赏他的表情,她光是对抗这份眼里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维克多明白了,这是只有他能看到的神秘能量,这种疯狂涌动的东西像是水一样,飞速绕着其他所有人在旋转,又窜入他们体内,或大或小,引起他们体内的血液快速流动,所有人都感到不适,唯独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队伍的最前方。这也是自然的事,因为他从叶钦科夫的祠堂当中回来了,在家族规矩当中,他就已经是叶钦科夫的家长了。而在叶钦科夫家长的铁律当中,就有这么一条:“只要出现在叶钦科夫家的团体当中,不管大小,无论是战争还是宴会,一定要站在最前面。”科斯基等人也遵守了这条铁律,只是在这之后的事情都不好说,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
相反,对于维克多来说,他只要能点燃圣间的蜡烛,则是能够毫无疑义地继承叶钦科夫的大统。他眉头深锁地对那些人说:“我理所应当继承我的父辈和我的兄弟们没有完成的使命,但是我对继承叶钦科夫的血统,感到发自内心的痛恨。”也就是这句话,让他们在另一边议事阁炸开了锅,在场的几十上百人立即跳起来指责他话里的桀骜不驯,他回以冷漠的神色,脑中回想起先祖那阵绵长的声音,以及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使命。他也用同样绵长的声音说道:“你们一无所知,你们忙的不可开交,其实只是一环接着一环的任务当中一项,包括你们的命都是。”这句话让所有人感到如在迷雾当中,最后他一拍桌子大声宣布,如果他能够让圣间的蜡烛重新点亮,那么他就继承叶钦科夫家长的位置,剩下的事情,以后自会有一个结果。维克多其实已经十分厌倦跟几十上百人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面疯狂地磨嘴皮子了,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还感到有趣一些,消遣这群本身至高无上的人确实比跟他们针锋相对有意思多了。
而现在,他们站在这扇森严的大门面前,门是古朴又陈旧的木质大门,这里并不能得到时常的清理,同样也不会有多余的走动和其他的影响,比起一些人想象当中的爬满了蜘蛛网的样子,这里自然还是要好得多。
门把手上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维克多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像是听到了一声闷响一样,他确定那真声响确实发生了,但是其他人似乎没有听见,他们仍旧疲于面对那种令他们十分不舒服的束缚,如果不是克林娜也在其中,他自然是乐得继续看几眼,但此刻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觉得自己再晚几秒钟,克林娜就要昏倒了。
打开门,维克多弯腰对身后的克林娜微笑说道:“女士优先。”
其他人睁大了眼睛看向这一幕,但奈何他们此刻呼吸都费劲,根本没有余力来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