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奴婢只是替您抱不平罢了!”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不是在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上争输赢,你过来,听我说……”
茗儿凑到关玉薇跟前,听着她耳语了几句,便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阿淼这厢方才走到书房,茗儿那厢便跑来,拦住了阿淼的去路。
“茗儿姑娘,是侧妃娘娘还有何吩咐吗?”
茗儿笑着说:“阿淼姐姐,是茗儿刚才冒犯了,你就当我是年幼不懂事,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阿淼想,这茗儿前后不过一炷香工夫便判若两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便道:“方才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你又何必特地过来?”
“其实是娘娘责骂了奴婢,想着让奴婢给姐姐赔个不是呢。”
“小事一桩,不必了。”
“不行,娘娘特地吩咐了,还请姐姐去西和院一趟。”
“现在?可是……”
茗儿点点头,“娘娘说,奴婢若请不到姐姐,那就是姐姐还在生气,可是会重罚奴婢的!”
“好吧,既是娘娘吩咐,做奴婢的断无不去之理。”
其实自打第一次同关玉薇面对面,虽未说几句话,但阿淼总觉得她那温和的美丽外表下,那看似柔软的眼神中,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会将人割得只剩下骨头。
所谓动人心魄的美,也是会要命的。
去往西和院的路上,阿淼一直在思考着这主仆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茗儿同她并排走着,步子不紧不慢,过了好一会儿,阿淼方才发现,这条路似乎并不是去往西和院的那条小径,反而仿佛是在越走越远,越来越偏,眼看前方就是马厩,阿淼停住了脚步:“这不是去西和院的路吧……”
话还未说完,就只见茗儿飞快地转过身来,接着阿淼就感觉后颈脖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闷棍,眼前瞬时就是一黑,倒了下去。
茗儿将棍子扔到旁边的池塘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灌进阿淼的嘴里,见她丝毫不动弹,趁着四下无人,将她拖进了马厩之中,半晌之后,茗儿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若无其事地往西和院方向走去。
聂卫刚拉了一车草料从后门进来马厩,就见一个身影极快地闪过,随即消失不见。
心下正疑惑着,这个时候是谁会跑到这平日里除了他几乎不会有人光顾的马厩来,就撇见马厩里堆放草料的地方,竟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
聂卫吃了一惊,忙提着油灯,上前去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淼!
“姐?!”聂卫丢下手上的东西,将阿淼抱起来,“姐,你怎么了?”
此时阿淼觉得身体中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奇怪感觉,渐渐开始燥热起来,心止不住地狂跳,好像随时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浑身软绵无力,竟无法呼吸。
“姐!你没事吧?醒醒啊……”
阿淼用力将眼睛撑开,却瞧不清眼前这是何人,她仔细地辨认着,那头晕目眩让她的眼前混沌不堪,这是谁,好像很熟悉的感觉,唉,这是怎么了,身体好热,脸好烫……
模糊的视野中逐渐显露出一张脸,阿淼不由自主地将胳膊搂了上去:“瑞谚……瑞谚……是你吗……你要我吗......”
聂卫有些尴尬地挣脱她的手臂:“姐,你别这样,我不是王爷……”
此时,聂卫突然发觉阿淼这样子甚为怪异,她两颊若桃色绯红,眼神迷离,神志不清,似喝醉了酒失了魂般,却又闻不出酒味,倒像是……
聂卫心下一紧,想起刚才闪过的那个人影,莫非真是他想的那样?那如果真是那样,这样岂不是……聂卫吓得赶紧晃了晃脑袋,当下立断将阿淼抱起来,刚跑出马厩,就见迎面赶来了一群人,王妃,侧妃,还有几个丫鬟,一行人正朝着马厩这边匆匆而来,刚好同聂卫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