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看话本子......”阿淼反驳到一半,突然发现她这是踩到瑞谚挖好的大坑里来了,明明是她在问他,却总会变成好像是她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话刚出口,就感到臂膀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还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压痛感觉,好似手臂即刻便要断掉,额头上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让她一时间说不话来。
“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啊?”瑞谚的声音不冷不热,但却好似十分期待她说下去。
“疼……好疼……”
“你还知道痛啊,本王怎么觉得你上次在淮东挨的刀记忆还不够深刻啊?”
见瑞谚波澜不惊平静样子,阿淼有些愤怒,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刚刚表白过并也接受了的人,竟然还是那样手下丝毫不留情,难道不该有所改变吗?起码应该稍微怜香惜玉一点吧。
“这药初上是有点难受,但是效果颇好,你忍忍,明日休息一日,应无碍了。”
上完药,阿淼只觉得伤处也舒坦了不少,方才那种火烧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还悠悠闻到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异香,竟不似寻常药物般苦涩难闻,心中好奇是何等奇药,便伸过头去,盯着瑞谚手上的白色小瓶子看,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一仰头,正对上瑞谚的脸,差点便又是唇对唇碰上了。
“看来你一直就在想这个啊……”瑞谚笑逐颜开,“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满足你。”
“才没有……”阿淼把头缩回来,“我……奴婢只是想看看王爷用的什么药……”
“彻骨香。”
“彻骨香?莫非是传说中只有皇室贵胄方可有资格使用的疗伤圣药?”
“你知道?”
“言……言奕衡以前说起过,彻骨香极其珍贵,因为其原料雪融草生长在高原极寒之地,且三年方可成熟入药,制作工艺又十分复杂,需十年以上经验的额药匠经过精密的过程才能得一小瓶,所以历来都只是皇家专用,平常百姓都不得见的。”
瑞谚皱眉,似有不悦:“这个言奕衡知道得也太多了,你还三句话不离他,留着还是个祸患……”
阿淼一听紧张起来:“你想对他做什么?”
“说实话,之前在淮东本王一直思索着如何暗中让他消失,谁让他成天在你面前晃得本王心烦,想到了靖天再说,这样你也会当他又云游去了也不会为他伤心,没想到他半途就跑了,害本王白白思虑多日。”
阿淼讪讪地勉强扯起一个笑意:“也亏得王爷还会考虑到奴婢会不会伤心,奴婢代言先生谢王爷不杀之恩。”
瑞谚眯起眼,用一个很舒展的姿势斜躺在塌上,打量了一下阿淼,道:“你现在可以把衣服穿好了。”
阿淼这才注意到她的肩膀还赤裸裸地暴露在瑞谚肆意的目光之下,心下一慌,忙背过身去将衣衫穿好,还整理了几下,确定无虞才又慢慢回过身去。
刚回过身,瑞谚突然起身将她压倒在塌上,阿淼大惊失色:“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瑞谚谑笑道:“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说可以干什么?”
“可是……”
“放心,这回不会弄疼你的。”
阿淼被他压得无法动弹,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惶恐,难道真要如话本子上那样发展,那如何是好,这也太快了吧,不,爹娘泉下有知,定会责怪她的!
“王爷,不……这样不好……不要……”
“本王最喜欢听你说不要,说大声点。”
“这……奴婢觉得……”
阿淼正语无伦次地想着用什么理由可以顺理成章地拒绝,瑞谚便俯下来,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这是一个极其清淡,却柔情缱绻的吻,让她莫名的心痒,伴着彻骨香那好闻的味道,竟觉得比之前那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唇舌缠绵更加拨动心弦,不知不觉,一阵倦意袭来,起先还只是迷迷糊糊,没一会便还是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