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话,太妃一脸怒容地起身:“本宫这便进宫,面见皇上!”
阮良翰心心念念的婚事就要这么黄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夏念芷扶着太妃,一边替她顺气,一边搀她手臂往外走去。
阮卿竹跪在地上,面色冰冷,瞧着那要掌掴的侍卫上前来,手掌高高扬起,欲要落下,只能咬紧了眼,闭眼受了这冤刑。
谁让这人是太妃,谁让这人是铁了心地要对付她!
“谁敢动本王的人?”
掌风似乎迎面而来,却又在呼啸一般时乍然停顿。
阮卿竹眼皮颤了颤,似乎听见了堂内纷纷而起的抽气声。
“逸王殿下来了!”
“拜见逸王殿下!”
一时间,人群轰乱起来,但在侍卫的清理下,还是快速空出一条道路,公堂之外,一身黑色锦衣的墨宁轩跨步而入,脚上的锦靴勾勒着金线,衣摆下的流苏轻飘,漾出淡淡潇洒,但观那脸色,却又如冬日寒霜,让人闻之生畏。
蒋玉衡一愣,连忙再度下案台,朝墨宁轩行礼。
太妃的步子僵在门外,一顿便又转向那黑色身影而去。
“轩儿怎么来了?”太妃面色和软,一脸慈祥地看着墨宁轩,似乎丝毫不被他的冷眼所震慑。
墨宁轩转眸,扫了太妃一眼,又将目光放入堂中,不知在看谁。
“母妃怎么在这儿?”他开口问道,还未等太妃作答便先开口:“皇上派我来调查昨日沉船一事。”
这话一出,蒋玉衡顿时一惊,这事……竟然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
太妃眉头一皱,看向那阮卿竹的目光当即多了几分忌惮。
“那这案子,就等殿下来判。”蒋玉衡退到一边,太妃已迫不及待将先前一切都给墨宁轩听。
众人都以为墨宁轩会就此判了阮卿竹的罪,谁知他竟毫无所动:“既然无物证,怎可只靠一面之词定人罪责?”
太妃一气,又要开口,身后夏念芷忙上前一步:“姑母莫慌,表哥定有其判断的。”
她笑得无比温柔,对上墨宁轩的眉眼柔柔一笑,又乖巧地扶着太妃坐下来,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给人的感觉十分体贴。
而乔双晗便不是如此了。
“殿下,这阮大姐家的奴婢都这般了。”
墨宁轩一眼也没给她:“人证可以收买。”
他略显不耐地顿了顿,随即开口道:“既然阮大姐这边的信都烧了,那凌公子家中总该有回信?”
他这话一出,凌世焰当即一愣,这本就是胡诌,怎会有真的信?
谁知下一刻,墨宁轩便开口:“来人,速去凌府搜查。”
蒋玉衡应声:“是!”
一队人马就这么冲出了府衙,往凌府去了。
堂中再无人开口,阮卿竹跪得久了,膝盖便疼痛起来,此时见周遭寂静,心中思索着墨宁轩来此目的,便不自觉地抬头扫了他一眼。
这一扫,顿时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