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歌舞,往年都是娘子精心编排的。今年娘子身子不便,他们哪有娘子的心思。”李隆基和杨玉环离开了清凉殿,到梨园去了。
一阵寒风吹来,杨玉环忍不住瑟缩了下。李隆基伸手揽着杨玉环的肩膀:“天气越发冷了,太『液』池都要冻上了,朕和娘子到华清宫避寒。”杨玉环心里一沉,怎么好像是回到了以前,她依旧是宠妃,李隆基还是不打算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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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杨钊的心思飞得很远,看样子娘子真的是对寿王余情未了,真是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李瑁虽然好,但是他怎么比得上陛下呢?别以为扳倒了李亨,李瑁就能顺利坐上储君。若是以前,他或许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李瑁上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贵妃诞下皇子,一个属于杨家的皇子!陛下只要对娘子宠爱不变,杨家就能屹立不倒一百年。
谁知玉环这个傻女人,竟然舍不得李林甫,李瑁在江南闹得天翻地覆的,这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谁都知道江南被抓的官员都和杨家有关系,都是帮着虢国夫人的山水商行办事,拿了山水商行的钱。
李瑁想做什么?杨钊一想着自己每年从扬州盐运使漕运上面收到的冰炭敬,和那些生意的股份分红,竟然被李瑁给搅和了。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要是这会李瑁在杨钊面前,他肯定扑上去狠狠地咬死李瑁。你心里生气,有本事和陛下较劲啊。拿着我杨家出气算怎么回事?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黑锅甩给了李林甫!今天看陛下和娘子的态度,想到杨玉环对李林甫的太子和皇帝的默许,杨钊抓紧了手上的缰绳。下定决心:“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林甫把持朝政多年,不是好对付的。不能功亏一篑,一定要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杨钊狠狠地一抽身下的宝马,马儿吃疼,一阵嘶鸣撒开腿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狂奔起来。
等着杨钊回到家,没等着杨钊计划要如何要李林甫闭嘴,就迎来了韩国夫人的怒气。
看着气势汹汹找上门的大堂姐,杨钊沉着脸:“大姐一介女流,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你有时间骂我的,还不如进宫和娘子好好地说说,叫她分清楚,谁才是她真正的依靠。我在李林甫跟前低三下四的巴结讨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娘子和小皇子打算。以前娘子没有亲生的子嗣,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陛下虽然正在壮年,但是毕竟是不年轻了。那么些成年皇子虎视眈眈的,等着没了陛下的庇护,她和小皇子还不是任由着别人欺负了。到荒凉的封地上喝西北风好玩吗?”
韩国夫人被杨钊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她拧着手绢:“我只问你一声,江南贪腐案,你拿了人家的黑钱没有?每年娘子分给你那些钱,你还不知足,非要这样!”
“天地良心,我可是没伸手。那都是底下的龌龊东西,打着娘子和我的旗号胡作非为。你想想有李林甫那个老狐狸整天的盯着我,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大姐,你可知道,娘子还是惦记着寿王呢。寿王是个男人,你看看他杀伐决断,绝对是个脸酸心硬的人。寿王殿下岂能不恨以前的事情?谁知娘子还傻乎乎的。别叫人家给耍了。你应该劝着些才好!”杨钊很狡猾的把话题转移到杨玉环身上。
韩国夫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杨钊:“真的?!我恍惚听着寿王在江南遇刺了。这个事情你听见没有?”听着韩国夫人的话,杨钊忙着掩饰:“什么,李林甫真是胆大包天!这和我没关系!”杨钊只想赶紧把韩国夫人支走,他要想想怎么叫李林甫无声无息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