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上祭台的人都会叫得这么惨。”施森笑了起来,好像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事:“你们知道吗,别西卜的话剧有个潜移默化的规定,就是真实反应,想要营造出绝望,恐怖的氛围,单凭表演是完全靠不住的,更何况这帮傻逼哪会演戏,而它之所以能一直维持下去的原理,就是真实。”
何砡瞟了他一眼,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回过头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你是第一次参演话剧吧,真可惜,如果现在那上面的人是你,我肯定会更高兴的。”
何砡闻言,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自己早就将整个地牢都布上了线,等时机差不多了,就可以让这些废物知道什么他妈的叫做意料之外的惊喜。
三号这时突然捂住了吉克诺的眼睛,低声说道:“别看了,怕你受不了。”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大厅中央,祭品躺在石头上,那里早就被血染成了黑色,上面还刻着奇怪的字符,像是为了增添什么神秘感。
他还在尖叫,只是声音终于变得嘶哑起来。
“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放过祭品了!你们放——”
红衣服的人听得有些烦,他拿起烧得沸腾的铁水,撑开那人的下巴,动作利索地把它们全部灌了下去。
这场景让大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整片空间陷入了死寂,那人张大着嘴,但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西卜摘下了面具,这家伙长得一张明星脸,还挺像奶油小生的,他带着残忍的笑容踱步到祭台上,举起手中的刑具,开始了漫长的屠杀。
整个过程非常的血腥,何砡也不是没看过限制级的B级片镜头,但此刻亲眼看到才发现,真是他妈的会折腾啊,远比大逃杀世界里发生的还要离谱。
地牢里有人受不了,吐了出来,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他们这辈子都少见,这是属于备选祭品的专属坐席,所有人都希望能快点结束,可折磨似乎没有尽头。
别西卜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他熟练得像个专家,动作精准而优雅,表情是如此的疯狂,红衣服的家伙与他配合起来毫无差错,之前倒铁水的时候何砡就发现了,这人也是个用刑的人才,非常擅长掌控节奏,能让祭品怎么也死不掉。
毕竟这只是一场话剧,而话剧,则需要观众,不管你如何拼了命的挣扎,角色的选定就是结局了,你就是那个在舞台上痛不欲生的蠢货,注定用牺牲来换取大众的娱乐。
某间牢房里有人开始出新点子,虽然那人已经够惨了,他们或许只是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试图把发生的惨剧遮掩住,但并没有成功。
祭品就躺在那里,血不断从凹槽里流出来,流过一层层字符跟花纹,在火光下照得跟花一样,显然经过精心的设计。
最后,台上那滩烂肉终于是连呻吟都消失了,他彻底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看看!这就是大发慈悲的下场!”
施森笑了起来,大部分人已经没有心情去笑了,他甚至觉得挺轻松,就是空气里有股排泄物的臭味,让他厌恶的捂住鼻子。
“跟前次送上去的家伙一样,我觉得以后活物惩罚前应该让祭品们先把屎尿排干净,不然太恶心了。”
他就这么晃着脑袋提起建议,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脖颈间猛地划过。
何砡把木栏拆得稀碎,就这么从地牢里走了出来,然后侧过头,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望着施森。
“饭前节目我很喜欢,现在戏也演完了,你们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