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以前的武器库倒储备了不少能够让C级难受的禁忌物,但出发前那里就被暂时征用了。她说要不是生在美洲啊,空气里都他妈是自由的气息,那些人就是有办法让什么东西都不是你的,尤其在你死后,伪善的面孔更为夸张。
而他们现在的武器包,经过刚刚那一阵的宣泄,早就干干净净,顶多能用几个弹壳拼凑出赋有意义的项链,死的时候让对方停一下,好摆个造型。
不过在海豚酒店就不清楚了,上个月有个人把整个武装部的装备都搬进去过,跟他植入的禁忌物有很大的关系,剩下那些不痛不痒的枪械倒是很容易搜寻,尽管有太多人死在其中,但他们都曾是美洲最顶尖的武器和杀人专家。
他们一个字也没提怎么跑路溜走的事。
有人把追杀摆在了明面上,他们理应逃得越远越好,一个字都不要提及。巨大扭曲的阴云笼罩着他们,无处可逃,只为了满足血腥的命令,摧毁任何妄想躲避的人。
但此刻,他们就坐在车子里吃东西,表面上无处可去的样子,实则根本没放在心上。
在这个药物泛滥,死亡横行的黑暗丛林中,成为了高层追捕的猎物这件事或许比喝了瓶过期酒来得还要轻。
半小时后。
洛杉矶,文图拉,海豚酒店。
“你俩殉情去了?”
虽说是临时组成的小队,大家今晚一起喝过酒分享过杀人经验了,但这对行动员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深的交情,眼下这对狗男女莫名失去讯息了那么久,回来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卡洛斯很难不怀疑他俩已经上过床了,并且何砡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希望梅林克跟自己能担任伴郎的角色,为突如其来的爱情庆祝一番。
难得读取到心声的何砡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他往卡洛斯脸上吐了口唾沫,借此分享好情绪,随后用两分钟的时间把刚刚发生的事交代清楚。
“我宣布就此退出控制任务,谁赞成,谁反对?”他抹了把脸,郑重说道。
完全没人搭理他。
梅林克诡异的看了希恩一眼,随后转头看何砡。
“还记得他俩的模样吗,大致就行。”
他卸下画板,很显然要做些什么。
何砡怔了会,留下一句“那你等我下”,然后挑动线,从右侧将它直接钻入大脑。
那一幕属实太过惊悚,剩下仨人想着,观测员的监控就在四周,没人能看见,但像一只恶毒的眼睛一样盯着他们,他们会不留任何同情地目睹这七天内发生的一切,进行机械化的记录跟汇报。
但此刻,屏幕那头的家伙们肯定也被惊到了,这种回忆的方式简直跟自残没区别。
“好了,我说,你记。”
十余秒后,何砡大半张脸都被自己的血染红,他抽出手,里面还留着些脑浆跟组织液,只是平淡的说。
“厉害,有够牛逼的。”
卡洛斯鼓掌,跟个傻逼一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