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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霞怀着满腔的屈辱感,大凡她能想到的任何一种反抗方式,在六个大汉的强压之下,全都失去了效果。
她是第一次体味到这种无奈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深深的觉得生为一弱者的悲哀。
她盈在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來,这是她自安天伟参军送别那天大哭一场之后,这么多年來第一次流泪。
叶铭龙的六个徒孙很开心,一朵校花,一个无死角的美女,破坏掉她誓死悍卫的东西,可以使他们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如果换在正常的人生轨道上,像安天霞这种人,不会拿正眼瞧一下他们这些下三滥,这大概也是一种变相的报复,安天霞的挫折感越强,他们的成就感就越大。
六个人狂笑着,笑声异常的响亮和邪恶,他们似乎很得意笑声里的邪恶,便故意将这种邪恶感笑的更加夸张一些。
“哈哈哈哈……”
然而,有一个汉子笑着笑着,突然声音便小了下去,接着从他的喉咙里冒天出一种咕嘟咕嘟的声音,紧接着咕嘟声,他的嘴里漫出了一口一口的鲜血。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向着自己的胸口看去。
剩下的五个人早也觉出了异状,也都纷纷向着这汉子的胸口看去,一个红色的匕尖从他的胸口冒出來,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匕尖在这汉子的胸前做了一个旋转,便隐沒不见,他轰然倒地之后,身后显现出了一个冰若冰霜的年轻人。
个头一米八左右,背着一柄长管狙击步枪,浑身冒着浓浓的杀气,手里握着一柄血红血红的匕首。
这个形象,尚还活着的五人,已经知道他们看到的是谁。
除了安天伟之外,在整个c市,再也不会找出第二个这种形象的人。
“你,你,你,他,他,他……”
“安天伟!”
五个人被安天伟身上冒出來的杀气震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后撤,五人聚在一起。
安天伟纵身上前,手里的血宴沾了血之后,颜色显的更加鲜红,仿佛这匕身就是由鲜血提炼出來的一般。
刚刚出现于安天霞身上所有的负面情绪,现在都无一例外的转到了这五人的身上。
他们是第一次见安天伟,但是却早已听过他的大名,如同天雷滚滚,这三个字早就成了一种象征。
“干掉你!”有一个汉子哆嗦着手,在身上摸枪,只是他的手似乎总也不听话,而枪套却又扣的太紧,掏了半天,他依然什么也沒有掏到。
安天伟的脸上,是一份出离了愤怒之后的冷峻,一般他出现这样的表情时,总会见血。
他默然的将血宴在刚倒地的那人身上擦了擦,继而倒拎着血宴,向五人步步进逼。
“干,干掉他,我们就,就成神了!”五人中有人打着气,但是说话却不知怎么的结巴了起來。
五人都显的极其慌乱,恨刚才为什么贪图一时之快,将枪塞进枪套里。
安天伟在他们还沒有掏出枪之前,已经如鬼魅般到了他们的近前,和一个汉子的眼睛距离不超过五寸。
“扑……”血宴入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