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只觉得腹下传來一阵巨痛,紧接着眼前一黑,翻身即倒,连惊呼之声都沒有喊出口。
虐杀。
安天伟与叶铭龙的六个徒孙相对,成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他向來不耻于这样单方面的虐杀,然而,这一次,他沒有感到一丝的不安。
“扑……”又一个汉子被血宴剖开了下腹,倒了下去。
倒下去三个,还有三个叶铭龙的徒孙知道在劫难道时,反而镇定了一些。
來去就是个死,他们前面那么对安天霞,安天伟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索性一拼。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们解开枪套的动作便变的麻利了很多,三只手上握住了三只手枪,抬腕便要射击。
但是,一道红色的弧线映到了他们的眼瞳里,三只持枪的手,便少了一只。
“啊……”这个徒孙抱着被血宴斩断的手腕,惨叫连连。
第二道红色的弧线升起,一个汉子的喉咙上便开出了一道偌大的口子,血从里面喷涌而出,汉子也顾不得射击,而是用持枪的手,捂着喉咙,想尽可能的不让鲜血冒出來。
他想说句话,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气流从喉咙的破口处冲出,带动着更多的鲜血喷涌,他的脸上显现着惊恐,蹬蹬蹬倒退着靠到了墙上,无助的贴着墙壁坐了下來,而后,脑袋便软软的耷拉到了一边,捂在喉咙上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來。
只剩下最后一个叶铭龙的徒孙。
安天伟沒有急于下杀手,而是站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反抗。
五人已倒,最后的这位,肝胆俱裂。
他手握着仿真枪,却沒有任何的安全感,这只枪曾经是他横行三乡的依靠,现在他拿在手中,在森冷的安天伟面前,却只觉得这枪已经毫无用处。
慌乱之中,他竟然还留有着一丝清醒,将枪口对准了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安天霞。
安天伟抢步上前,卡着枪背上的保险,那汉子的手指在扳机上频繁的抠动,却沒有一发子弹从枪膛里飞出來。
越沒有子弹出來,他的手指抠扳机的频次便越高,安天伟搭在枪背上的手就势一拉,便将仿真枪的保险卸了下來。
看着光秃秃的枪背像是被剥了皮的野兔,叶铭龙的这个徒孙,心底便升出了一股巨大的绝望。
这股绝望由他的心底漫延到了他的眼睛里,他一松手,放开了被安天伟抓着的手枪。
“啊!”他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这轰向安天伟面目的一拳上。
安天伟偏了偏头,让他的拳头从自己的耳边擦过,握着血宴的手只那么一挥,这汉子的拳头就只剩下了半截。
五根断指横飞了出去,安天伟扭头看了下在地上滚着的断指,咧开嘴向着叶铭龙的徒孙笑了一笑。
然而,这笑容,在叶铭龙的徒孙眼中,竟然变成了比恶魔的微笑更加可怕的存在。
连惊带吓,他一口气沒有接上來,白眼一翻,自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