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桉要了一碗馄饨，转过头看着她：“嗯，刚开完会。明天有什么打算？要不要一起出去聚聚？”

宝月想起宋云致，摇摇头：“不了，明天准备跟朋友一起出去。你呢？回家过节？”

苏桉想起家里，轻笑道：“哪里过节都一样，跟几个朋友聚聚。你先去找个位置。”

馄饨端过来，苏桉端起两个人的碗往桌前走。

已是饭点，餐厅里陆陆续续走进人来。苏桉抬眼看着慢条斯理吃着饭的宝月，美人用餐的仪态恰到好处，他不免有些看呆了一瞬。

手机的震动声把他拉回现实，苏桉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吃完饭天已昏暗，苏桉送宝月到楼下：“自己一个人怕不怕？”

“还行。”

苏桉笑笑：“好，快上去吧。”

“嗯，再见，你也早些回去。”宝月走进宿舍楼，苏桉拿出手机看着信息，皱了皱眉。

“喂。”

“喂，你到哪了？”宝月拿着手机四处看了看，宋云致拿着手机从身后赶过来。

“想好去哪儿玩了？”宋云致问她，宝月张了张嘴。两个对娱乐场所不甚了解的人，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宝月倒是想起去过几次的bypub，她提议道：“要不去上次的酒吧？”

酒吧？宋云致想起上次宝月醉酒的事，脑中一闪而过一个人影。他看一眼宝月，想到那人说的话，轻轻笑了笑。

两个人在商业街里漫无目的地逛着，各家店门前摆着汤圆一类的小饰品，满满的节日气息。

“有场三点二十的电影，现在过去刚好赶上，要不要去看？”

宋云致把手机亮给她看，宝月凑过去看一眼：“喜剧哦，那去看吧。”

影院内寥寥几个人，宝月跟宋云致在中间位置坐下。故事风格很无厘头，情节有些跳，两个人端坐着，一本正经地看着幕布。

后排一个人看到一半，起身嘟囔着走了：“烂片。”

两个多小时的观影结束，宋云致拿下眼镜来摁了摁晴明穴。两个人往外走，边走边交谈方才看的电影。

“你说最后那两个人，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电梯到了，两个人走进去。宋云致推了推眼镜，伸手摁下楼层号：“很难讲，两个人身上都有他的影子。与其说哪个是真正的，倒不如说那两个人是割舍开的，合起来便是完整的一个人。”

宝月转过头看他：“我还是觉得城上的那个人，更符合……”

“何少他们在哪个房间？”

“等等我看看群里消息……”

电梯里又走进来几个人，看模样不过二十岁。宝月往里靠了靠，闻见一股酒精味。

身旁的人微眯着眼靠在电梯里，呼吸间酒味越来越浓。宋云致闻着这味，拉着宝月调换了位置。

宝月转身时，包划过那人的手臂，那男生不耐烦地睁眼，对上一张不曾见过的美人面。

“不好意思。”宝月回过身面带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