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心挑事是吗？”

郝天真摇头，翻一页书道：“没有啊，这窗不开着么？反正喝一杯是喝，喝两杯也是喝。”

宝月跟司理进门，便看见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冯雪拉着脸，走到床前拿起大衣和包，摔门而出。

一直到考完试，也不见冯雪回来住。宝月喝一口汤，把这些事说给对面的人听。

“哪有那么和谐的关系，不同性格的人聚在一起，总会吵架的。”

宝月看一眼一脸乖巧的陆寄洲，手中的汤勺搅着汤，试探着问道：“你们宿舍呢？有没有性格很特别的同学？”

陆?性格特别?寄洲认真地摇头：“没有。”想了想当初在宝月面前献殷勤的任一，补充道：“有一个。”

宝月“啊”了一声：“那你们宿舍相处得怎么样？司文跟你还好吧？”

陆寄洲一点也不想听宝月嘴里传出其他男生的名字：“嗯，还好。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秦恪礼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顾不上来接宝月，只好给宝月订了回家的机票。

半夜起了风，隔天一早，天空阴沉，像是要下雪。宝月拖着行李箱下楼，看陆寄洲站在楼下。陆寄洲走近，拉过箱子。

“怎么来这么早？先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天空中飘了一两粒雪花。宝月一路上趴在车玻璃上看，直到到了机场，天也没有任何放晴的迹象。

天空阴沉，休息室里迟迟没有接机的人员出现。里面的人不停看着手腕上的表，手机响个不停。地勤人员端来热饮，微笑着安抚焦虑的客人。

“你们怎么回事？我一点的飞机延迟到了现在，这雪到底什么时候下？我那么大的单子跟你们在这儿耗着？”

“别跟我说什么抱歉，我只知道你们推三阻四，不作为。别的飞机能飞，就你们不能飞？”

……

宝月放下手里的杂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她看了看窗外，天边挤着大朵的黑云，风吹着云，隐隐有了些亮光。

飞机迟了近三个小时，宝月从礼宾人员手里接过登机牌和休息卡，跟着去了头等舱。

随着上升时的轻微颠簸，飞机起飞了。宝月扶住头，闭眼靠在座位上。

“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

宝月盖上毯子，从包里拿出眼罩，抬头笑道：“不用了，谢谢。”她打开飞机上提供的平板，选好歌后连上了耳机。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

“不用了。”一个身穿黑衣黑裤，带着口罩鸭舌帽的人，闷声闷气说道。

宝月醒醒睡睡，意识清醒时，闻见舱内一股饭菜的味道。她拉开眼罩，面前站着一个空姐。

“您好女士，您的餐品现在上还是晚点再上？”

宝月摇头，胸口有些闷，心脏砰砰跳的有些乱。她压住涌上来的恶心感，轻声说道：“帮我拿一份水果甜品来吧。”

周围人开着电脑、平板，桌上摆着精致的午餐。宝月起身去往洗手间，经过一个座位时，脚步顿了顿。她看着座位上裹着毯子，全副武装的人，心里升起一股怪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