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

宝月额上搭了毛巾，陆寄洲给她喂了些水，轻轻地拿着毛巾敷着她的眼皮。床头柜上的加湿器呼呼地喷出水汽。

阿风把包递上来，老来接过，看着陆寄洲轻轻关上房门，手握成拳抵着嘴边咳了几声。

“怎么着？再给你收拾一间？”

陆寄洲身形一顿，哑声道：“我在外间，来哥你出去忙吧。”

宝月夜里睡得不安稳，身上发沉，压得她动弹不得。

陆寄洲在沙发上睡得也不安稳，翻来覆去，闭上眼全是宝月泪眼朦胧的样子。她的那句话烙在心头，让他心里不安生。

……

“呼呼……”

加湿器吹着水汽，房间里一片安静。

宝月动了动酸胀的身体，眼睛有些难受，她眯着眼，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浑身难受，宝月闭上眼，大概想起些什么来。她上台唱了歌，似乎还见着了陆寄洲，再然后……

宝月揉了揉眼睛，睁眼时有些困难。嗓子有些干，她起身穿上床下摆着的拖鞋。

外间里陆寄洲还在睡，宝月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漱了口，她走到外间的水壶处，看着电磁炉上的几串按钮，皱了眉。

“叮，叮！”宝月收回手，面带尴尬地回身看一眼。

陆寄洲惊醒，睁眼看着站在桌旁的宝月，睡意全无。他推开被子，起身走过去。宝月往后退开，看着陆寄洲把水壶装满，放在电磁炉上烧。

宝月微低着头，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陆寄洲从外间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套洗漱用品递过去。

“去洗漱吧。”

声音沙哑得厉害，宝月耳尖一动，抬起头：“感冒了？吃没吃药？”

陆寄洲点点头，刚醒的陆寄洲头发有些乱，额前的黑发柔顺地趴着，头顶上翘起了几缕头发。

宝月去了卫生间，陆寄洲捂住发热的脸，把外间迅速收拾好，打电话叫了早餐。

陆寄洲收拾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带着病色，眼睛里还有些红血丝。他皱了皱眉，又赶紧舒展开。

早餐订了白粥和包子，还有几样小菜。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着，筷子同时往一份腌萝卜夹去。

陆寄洲收回筷子，宝月顿了顿，夹起一片腌萝卜，放进嘴里慢慢嚼。

气氛平和温馨，宝月就坐在面前，陆寄洲有些恍惚，距离上次一起吃饭的日子，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他抬眼看一眼细嚼慢咽吃着饭的宝月，嘴角微微翘起。

陆寄洲喝了口粥，嘴里淡得没有味道，手中的筷子伸向酸辣黄瓜。

那块水灵鲜嫩的黄瓜条被劫住。

陆寄洲抬眼，宝月收回筷子，夹走了那块诱人的小黄瓜。

“少吃些咸，对嗓子不好。”宝月低头喝口粥。

陆寄洲抿着唇，借着喝粥的空隙，嘴角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