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也冲她笑笑,那女子友好地抬手跟她打招呼:“你好呀,我是顾小白。”
“你好,我是秦宝月。”宝月让了让,请他们进屋。
林泉生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篮子递过来。宝月接过,揭开布帘,上面是些开胃健脾、安神助眠的药。
顾小白解释道:“药铺子这几天要关一段时间了,师父让我们来送些药给你们。”
宝月点头:“阿公是要外出吗?”
“嗯,有个病人需要他去看看。”
林泉生跟顾小白走了,两个人牵着手,顾小白步子有些跳脱,时不时要踩着冰滑两下。
泉生哥拉着她,在身旁小心地护着。不知道顾小白说了什么,泉生哥抿着嘴浅浅地笑,眉眼极是温柔。
宝月拎着篮子回去了,路过的人喊着她“大小姐”,宝月笑笑,丹青走上前来赶着人去干活。
除夕夜秦家老宅置席,厅里的灯锃亮,院子里通明。宝月在楼上的房间里,丹青给她端了些汤和饭过来。
“先吃点垫垫,待会开了席,怕你吃不安稳。”
宝月吃完,捧着汤小口小口地喝,末了问丹青:“听着花枝的消息了?”
丹青把茶水递过去:“没呢,阿七姐也忙着,家里一大一小都要照顾,外面的事她也放不开手,今天我看只有海哥一人回来的。”
宝月漱了口,阿七第二胎生了个儿子,她去看了,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见了宝月,露出了光秃秃的牙龈。
宝月下了楼,在厅门口见了一个熟人。
“怎么今年这么早就来了?”宝月走近前,看着站在门口处的周邵阳。
周邵阳考了S大的研究生,虽说就在隔壁,可这两年没见过几次面。为数不多的见面,还是在冯雪组的局上。隔着人群看她,她还是那样地让人移不开眼。
“在家也没事,提前过来陪陪奶奶。”
两人进去落了座。
周家夫人看了眼坐在一处的周邵阳和宝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席家夫人也看到了。
“你家的小子跟宝月站在一处,还挺配的。”
周家夫人笑着:“配不配,可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年初一去拜年,赵兰君带着宝月,很巧合地在门口处,遇见了周家夫人和周邵阳。
自然而然的,拜年时,两人站到了一处。几家夫人看着,皆笑着打趣。赵兰君面上一直挂着笑,任谁说,她也只听着,口风一点也不露。
上午,秦恪礼来时,倒是多看了几眼周邵阳:“周与山的儿子?”
“是,秦叔叔好。”周邵阳起身跟他打招呼。
秦恪礼走进厅里坐下,宝月给他倒了茶,又让忍冬拿些汤来。秦恪礼坐在沙发上跟周邵阳聊了几句,心里估算着他拐走宝月的可能性。
周邵阳是来替周家夫人拿花样子的,丹青拿了来递给他,他打了招呼便走了。
“丹青,端饭吧。”宝月说道。
“哎,好。”
秦恪礼吃着饭,时不时跟宝月聊几句。
“周家那孩子跟你是朋友?他家该是临城吧?现在他在哪儿上学?”
“嗯,也在西城,就在我们隔壁的S大。”
“那离得还挺近。”秦恪礼喝了口汤,见宝月谈起周邵阳来面色坦然,心稍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