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进来,田安将目光从窗外移向门口,发现是田襄,便示意田襄坐下吧:“元奴,你酉时出去见谁了?”
田襄听到田安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禀大父,酉时我和杰王曹伟同去了聚才居,我俩同出白师门下,又许久未见,自然关系显得亲密一些。”
田安倒是没有显得多么不满,只是告诫田襄:“你与杰王殿下自小就关系匪浅,后来又拜在同一师门下,关系更是非比常人。但元奴啊,此时朝局多有诡疑,太子和宸王的纷争如火如荼,你尚需小心呐!”
田襄的心里愈发的没底了,这是大父的试探吗?怎么自己听着这话后面的意味怎么这么浓了?田襄心底心思电转,但是面上确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恭敬的说道:“大父说的是,元奴谨记!”
田安看着田襄的表情,自然清楚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可是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说清了就没有太大的意思了。田安不在这方面多耗精神,单刀直入说道:“今个叫你来,你也清楚是什么事情。到了定北怎么做,有眉目没有?”
见田安不在纠结在自己和曹伟之间,田襄收起心思,回答道:“倒是有些眉目了,还不太成熟,请大父指点!”
田安倒是没有质疑田襄如此快就有了眉目,只是说道:“哦,不错。说来听听!”
田襄略微整理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大父,我下来之后细细的想了想,虽然定北的沈总督与父亲有宿怨,但是此次实实在在的是这个沈总督调往朝廷的最好机会,一旦事成,调到中央乃是板上钉钉;再者我乃陛下指派,是为协助,沈总督总不能当着全天下的目光将陛下的脸面踩在脚下吧。我只要谨小慎微些,不犯过错,此次定北之行当无大碍。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万一鸿胪寺梁寺卿没有与撒勒谈判成功,那此次互市一事不就吹了?”
田安拈须而笑,颇为欣慰田襄的意思:“元奴,你错了。无论梁寺卿谈判是否成功,互市一旦开放,由不得撒勒不来。所以互市一事的关键还在定北,在于沈洛、更在于宸王!”
田襄听懂了天安的意思,好看的两条剑眉皱到了一起,问道:“大父的意思难倒是这位沈总督已经倒向宸王?”
看到田安轻轻的点了下头,田襄深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要重新评估宸王和太子的势力了!
田安看着田襄有些震惊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孙儿可是小看了宸王的本事,这个宸王悄无声息的便拿下沈洛,一旦沈洛入局,太子和宸王的势力边去想均衡,而这正是高高在上的鼎元陛下所愿意看到的事情。
不过田安对田襄的想法倒是十分满意,对田襄说道:“元奴的想法确实没错。我在送你八个字:平心静气、百忍成金!知道吗?”
“元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