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田襄将宁州同知周永安排去宁州各个属县安排朝廷官员的俸禄问题,还让一路跟着他的田鹏亲自去跟踪周永,怕出现其他的问题。
虽然解决了宁州各个属县的燃眉之急,可是鼎元帝交代下来的差事可是让田襄愁白了头。他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是他自出仕以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田襄阅览着今日让府衙户房整理出来的卷宗,卷宗上清清楚楚的记载了宁州这五年来收缴的赋税情况,而且这一笔笔俱都转到佛居寺的名下。周永和钱飞并没有说错,宁州的账上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田襄现在恨不得将秦方从刑部的大牢里面抓出来碎尸万段,他也清楚不管现在自己有多恨这个犯官秦方,现在宁州的局面已成定局,就看田襄自己如何破局了。
田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吓得正准备进门的钱飞一个哆嗦:“田知州这是干嘛,吓了下官一大跳!”
田襄这才看到钱飞准备进来,气哼哼的坐了下来,说道:“还不是被那个犯官秦方给气的,没想到给我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钱通判找我何事。”
钱飞让田襄这么一打岔,也是有些蒙了,都忘了自己找田襄为了什么事情了。好久才说道:“下官是让田知州给吓住了。对了、对了,刚才工房的经承刚才来找我了,说是今日知州给他们安排盖一所新衙门,又没有交代详细该用何种建制。所以让我来问问知州,这所新衙门该如何安排呢?”
田襄一扶额头,自己正要安排工房在府衙旁新建一所衙门以作州学讲堂之用,没成想户房的人刚好把卷宗送来。急急忙忙之下,田襄就忘了给工房的经承交代清楚,这才让钱飞给找了过来:“钱通判,也没有什么建制。我大体算了一下,除却咱们府衙所有人的俸禄,朝廷批给我的银两还剩下少许。我估摸着先让工房的人先动着,先盖一所新的衙门作为州学讲堂之用。万一京兆府问起来,我也好有个答复不是?”
钱飞听了反而有些犹豫,他的眉头不自觉的就皱到了一起,问道:“知州,此举怕是不妥呀。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咱们宁州的账上就只有知州从朝廷带过来的这些银两了。您要是一用完,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咱们可是连一点反应的余地都没有了,还望田知州三思!”
田襄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先用着,最起码等京兆府查起来咱们宁州能有一个交代。至于这钱嘛,倒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钱通判,周同知不在,你去将户房的经承给我找来,今早忘了问他这些问题了。”
钱飞不知田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他只希望田襄的这份自信不是空穴来风。钱飞一直是在北地当官,从来没有到过南方,他根本不知道田襄“财神爷”的名字在长江以南是如何的如雷贯耳,所以他压根不知道田襄的这份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