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淡定,让定安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顿在那里,神色十分严肃。
老管家方才也是一时着急,全然忘了自己受伤的事。
见他们侯爷盯着自己胸口看,这才将这事儿想起,道。
“是因为昨晚动了他的人,这才被他抽了一鞭子。”
定安候阴沉道。
“他待那小王爷,倒真是不同!”
管家道。
“侯爷,这伤,奇怪得很。它…它竟然不痛!”
岂止不痛,连血都流出半滴!
闻言,定安候起身走到管家身前,俯身仔细去瞧他身上那道伤口。
看着看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紧张,忙开口喊道。
“来人!快去准备麻沸散,快!”
定安候难得会有如此慌张的神色,管家瞧了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忙问道。
“侯爷,您这是?”
定安候又看了眼那道伤口,却不知该怎么给他解释。
只他沉声道。
“救你的命!”
定安候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过。
听说有一种功夫,不知是速度快,还是功夫深的缘故。
伤了人,再大的伤口,这人也不痛不痒。
可一旦到了时辰,这伤口的痛感,便会成倍的涌入身体,让人生不如死!
也就是说,即使当初是拿针扎一下,到最后都会变成剑刺那般剜心之痛!
戊狗若是这会儿在这,想必该是深有体会。
毕竟他当日就是被王黎的这种手法,给生生断了一条手臂。
要不是他是个用毒的,身上备的药又多些,怕是当晚就痛死在那枯骨岭了!
花侧蹲在‘三哥’院落的墙根底下,边晒太阳边嗑着瓜子。
听着她三弟的解释,嗑瓜子的动作忽然一顿,道。
“王黎竟这么厉害?”
‘三哥’点头,道。
“深不可测!”
花侧吸口气,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疑惑道。
“嘶…可他一个皇子,打小生在宫里,哪儿学的这样好的功夫?”
‘三哥’看了眼四周忙于干活的匠人们,蹲到花侧身旁,低声道。
“昭王并非一直呆在宫里,他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
花侧眼睛一瞪,压着嗓子道。
“失踪?”
‘三哥’点头,又道。
“大概失踪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后来安得山大都督与先皇相继驾鹤而去,昭王这才再次在出现在隐都!”
花侧不由紧了紧手里的瓜子,粗略一算时间与王黎当时的年岁,好像许多事都解释的通了。
仓栗县那样的隐秘的狼奴窝子。
地势难寻又神秘的血池窟。
还有藏尸谷的恩怨纠葛。
竹音坊的音娘,与王黎身上的狼毒……
这所有的所有,似乎从千头万绪,渐渐开始拢向一起了。
不过要想彻底揭开答案,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推算年纪,王黎当时大概比她还小上一两岁。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那么小的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敏感又暴戾的性子?
想不通,花侧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
“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他是怎么学会那么多东西的?”
闻言,‘三哥’眸色一亮,笑道。
“因为王爷,是天生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