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泽知道颜雨会继续责备自己,所以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让颜雨不要打扰他。
“这我就不明白了,端木先生不是每天晚上都喝醉吗?怎么可能一大早就开门给人诊治呢?”易欣泽很是热络地和那个路人聊了起来,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确实,我们一般人都会如此,醉酒之后,即便第二天起得很晚也难免有些头痛。但端木先生不是一般人,所以他老早就开门了。这么多年他都是如此,而且从来都没出过任何差错。”那路人又说:“至于医术高低,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们能看出来。”
“端木先生着实不一般,我们也是慕名而来,哈哈。”易欣泽尬笑道。
颜雨又拍了拍易欣泽的肩膀。
“哈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排队等候。即便你责怪我,甚至捶我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您说呢,通情达理的大侠士?”易欣泽转身对颜雨笑着说道。
“你……”颜雨指着易欣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们来得很晚,但易欣泽说的多多少少有几分道理。
“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易欣泽谄笑着用手慢慢挡下颜雨的手,与此同时赶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最好能这样!”颜雨想了想之后说。
“哈哈,我就知道您一向肚大能容、海纳百川、气度......”
易欣泽还要继续夸奖颜雨,却被颜雨打断:“别炫耀您的词汇量了,往前走。”
端木榧的效率非常高,没一会儿,队伍就向前走了一大截,颜雨提醒易欣泽往前走,跟上人群的队伍。
“那必须没问题!”说着,易欣泽向前走了几步。
易欣泽和颜雨的身后,新来了十几个人排队,而且还有人陆陆续续加入到这长长的队伍之中。
终于快轮到颜雨了,颜雨打量了一下端木榧。只见端木榧眼睛微闭,神情轻松地给人看病。他浑身散发着异样的气息,具体是什么颜雨一时半会难以形容。
总而言之一句话,单从外表上看,端木榧绝不像是一位医者,尤其是他脸左边散落着一缕白发。
端木榧八十多岁,小他师兄几岁,不过给颜雨看病的那位医者打眼一看就特别稳重。
易欣泽和颜雨从来都不会单靠外表评判一个人,轮到易欣泽时,他说:“端木先生,我是陪朋友来看病的,他……”
原本易欣泽想简单给端木榧介绍一下颜雨的情况,但端木榧一摆手说:“不看病请一旁等候。”
之后,颜雨在端木榧面前坐了下来,说:“端木先生,我的修……”
“请把右手伸出来。”端木榧一伸手,同样打断了颜雨的话,示意他伸出右手即可。
易欣泽和颜雨接连吃瘪,不过他们也能理解,毕竟端木榧医术精湛,颜雨什么情况他一号脉就会了然于胸。
一旁的易欣泽等待着,尽管有些担心,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颜雨更是如此,见到端木榧后,心里更加慌乱。他不能没有修为,也绝对不能失去修为,颜雨的顾虑太多太多了。
“嗯,你的情况着实非常罕见。”端木榧睁开眼睛,看着颜雨又说:“之所以你现在没了修为,主要原因是气血无法随心所欲地凝聚,更不能如臂使指般运用。这个……”
“端木先生,您的盛名早已响彻喻隐之境,假如您都不能医治,恐怕别人更是无能为力。”听出端木榧语气不对劲,颜雨请他一定要医好自己。
“哦?没想到喻隐之境的人没骂我,反而都夸奖我了?”端木榧颇感兴趣地询问。
听到颜雨这么说,端木榧一时来了兴致。
即便是像端木榧这般脾气怪异的人,也渴望得到普遍认可。当然,就是得不到,他恐怕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