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上载客有限,却还是被船老大硬生生的塞了近四十人,人一多船舱中就是拥挤不堪,没用多久就是充满了各种的气味,空气变得浑浊起来,还没开船便是已经让人止不住的反胃。
这般情景难免有人抱怨,渐渐地抱怨声越来越大,就又有人把话题引到了船费上,这一说船费的事儿就炸了锅,几乎大部分的人对此都很不满,一个人十两银子,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一听这数目,那之前讲价的中年人可就来劲了,一边鄙夷一边说自己每个人只花了二两银子,这下子周围人羡慕的羡慕后悔的后悔,还有捶胸顿足的说自己被那船老大凶神恶煞的模样给糊弄住了,都没敢往下讲价。
这些人说的热闹,恶霸与白松年却在角落里自成一派并不参与,安安静静的啃着自己带的干粮,与恶霸两人相像的还有另外带着个婴儿的夫妻,两人只顾着照看幼小的孩子,根本不参与其他人的那些抱怨,其实抱怨又有何用,难道还能让船老大把吃进肚子里的银钱再吐出来?
哎还真有人胆儿肥的这么想的,奈何自己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但吐槽的人一多,这样的人心思就难免活烦了起来,想着人多势众,串联一群人把钱要回来,有人敢提,还真有人敢迎合,其实也就是趁着人多势众想压那船老大一头,呼呼哈哈的几声高呼,十几个大小伙子就是凑在一起卷起袖子信心满满的去找那船老大了,见此恶霸笑了笑,低声在白松年耳边说到:“信不信,那些人用不上一刻钟就得灰溜溜的退回来?”
“不能吧,那么多人呢,那船老大加上船工才几个人啊?”
“那咱俩打个赌?”
恶霸开始冒坏水儿,小白还是年纪轻啊还真敢和这老油条子拧着来:“那就打赌呗,我就赌他们能把钱要回来,就算是要回来一个铜板,那也得是我赢了。”
“行,无论多少,要回来就算你赢,但要是没要回来,剩下的路你就得帮我背行李。”
“刘大哥,我可是个书生,你这么高的个儿居然要小弟我给你背行李?”
“你不是男人?个儿小怎么了?”
恶霸可不以为意,有小愣头青不用白不用。
“我······我当然是男人,行,我输了我给你背行李,反之亦然。”白松年咬牙切齿的,他还就不信了,自己还能输?
恶霸嘿嘿笑了两声,拍拍白松年的肩膀:“小老弟,等着看吧!”
说完恶霸就抱着肩膀等着看热闹,白松年见此也气鼓鼓的往船舱外张望,只可惜离那船舱的窗子还有一点儿距离,从他这个位置实在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而没用上几分钟,果然那刚才气势汹汹信心满满的十几个大小伙子全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让白松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等着这事情能出现转机,嘴里还不自觉的念叨着: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就希望这些人最起码能要回来点儿钱,结果现实给他生动又残酷的上了一课,这些人不但没有要回来一个铜板,甚至没人又被讹了二两银子,能上这船拿的起十两银子的那都是小有身家,但这二两银子花的憋屈有人骂这些小伙子窝囊,却有人呸了一声:“你不窝囊,倒是也去与那船老大对上一对啊!”
原来这次行船,并不是他们这一艘,同时出行的还有另外七艘组成了一个小型的船队,以此来应对水匪,他们船上这船看似就船老大和两个船工,可其他船上那还有好几十的打手呢,他们这一挑事儿炸毛儿,铺;扑棱棱就跟水鸟似的从其他船上跳过来一群打手,个个手上都提着近半米的大砍刀,这帮膀大腰圆的壮汉手持砍刀把人一围,那还有不怂的?
不怂的估计现在都在海底喂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