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小七二人走了,钟虬脸上仅有的笑意登时冷却下来,令亲兵备了马,火速也出了军营。
动身之后,钟虬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庆丰城而去,只是选了另外一条小路。就在白小七与姚乐然回到统领府的时候,钟虬也进了庆丰城,来到刘芝林的府前。
刘芝林听说钟虬来访,立刻出门迎接,钟虬一见到刘芝林的面便立刻道:“刘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白蓦那厮定然有意要架空你!”
刘芝林眉头一紧,急道:“钟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钟虬拉住刘芝林的手腕,与他一起进了刘府,边走边道:“今天他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小白脸偷偷进了大营,一路上穿着便装,还好守门的正好是我的亲兵,我才知道他来了。”
刘芝林一听就知道事情绝不简单,却故意道:“这……说不定是白统领有什么公务,或者其他事情。”
钟虬立刻道:“他要是有公务,我不知道,刘将军你身为副统领,难道也不知道么?再者说了,我也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你猜那白蓦说什么?”
不等刘芝林追问,钟虬便道:“哼,他说他闲得无聊,才来军营里看看!刘将军,你我都知道此人,前些日子在府里闲的都冒烟了,宁可请一帮人去听书看戏,也不踏进这兵营半步,怎的今天就有如此雅兴了?”
刘芝林默然不语,心道:“他前些日子才找了新的幕僚,今天就去巡查军营,当然是有别的目的。”嘴上却道:“话虽如此,这件事说不定只是巧合,白统领做事,又不需要通知我。”
钟虬性子耿直,听刘芝林这么说了,当场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刘将军,刘大哥,刘老弟!张明理那厮一直与你不和,这白蓦分明就是他招来针对你的,要是再退让下去,别说你,就连我们这帮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老伙计,都没有个好下场!”
刘芝林闻言暗喜,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道:“唉,话虽如此,我除了你们这帮老兄弟以外,权利都已经被架空的差不多了,又能怎么办呢?”
“这还不简单?”钟虬上前一步,小声道:“依咱们夑武国的规矩,正统领若有调动,副统领便该顶上。张明理那厮看准了白蓦在官场中没有根底,短时间内无法升迁,故意让他卡着你。咱们动不了张明理,但只要能除了白小七这枚眼中钉肉中刺,你可就是顺理成章的成了统领了!”
刘芝林闻言,暗暗心惊,心道:“我本来只是想鼓动他们一起逼宫,却没想到往日里看着最为老实的钟虬,能想到这么恶毒的主意……”但转念一想,若真能暗害了白小七,对自己的确有百利而无一害,不由动了心思。
想着想着,刘芝林又道:“等等……钟大哥,之前白统领在城外遇险,该不会……?”
钟虬急道:“您说的是哪里话,那时候我又不知道白蓦要和你作对……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想杀他,又从哪里调度那么多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