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芝林一想也对,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虽不及自己,但相差亦不太远,钟虬决计找不到这么许多高手。再者说了,他与钟虬相识十余年,一直如同亲兄弟般,那黑衣人若是钟虬找来的,又岂会对自己出手?
钟虬见刘芝林面色不定,怕他下不了决心,又道:“刘将军,如今时不我待,若再下不定决心,等白蓦那厮彻底巩固地位,一切可就都晚了!”
刘芝林深吸口气,思索再三道:“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再来找我。”
这边刘芝林终于下定决心,要除掉白小七这一“阻碍”,同在庆丰府城里的张明理也得到了白小七“微服私访”军营的消息。不过来给张明理传讯的,却不是人类,而是一只肥嘟嘟的信鸽。
张明理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同样觉得白小七此举绝不简单,暗自想道:“前些日子,白小七就收留了许多楚唐国来的武者作为护卫,今天又暗探军营,难不成他其实是楚唐国派来打探我夑武国虚实的奸细?”
但转念一想,作为奸细,哪有像白小七这样明目张胆的?张明理坐在案前,微感头痛,心道:“有道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我本来想让他与刘芝林互相牵制,好查明那刘芝林究竟是不是前太子党羽。但现在看来,两害相权取其轻,前太子再怎么说也是当今圣上血脉,便是打翻了天,那也是家务事,还是先处理外敌要紧!”
他心思料定,立刻修书一封,这次却不用信鸽传递,而是郑重其事的叫来心腹亲信道:“将此书交给州牧陆大人,请他邀请白统领上门做客,一路上快去快回,可切莫耽搁了!”
那亲信看张明理的脸色,就知道事情重大,领了信急匆匆的去了。
白小七与姚乐然吃过晚饭,还不知杀劫临身,仍在想着要去找谁学些拳掌功夫。他府上虽然有些武人,这些人的功夫放在江湖上,也都还算说得过去,但他一入江湖,接触的便是些一流高手,对这些人自然看不上眼。
正在房中思索,白小七忽听有人敲门,他听脚步声,就已经知道来者是一位内功高手,便不似像对下人那般招呼,而是亲自去打开了房门,见门口站的正是一贫道人。
一贫道人乃是出家人,所以虽然在白府做事,却没穿着白府护卫的衣服,仍是那一身淡黄的道袍。
白小七让过身来,请一贫道人进了屋,问道:“道长深夜来访,想必是有要是,就请直说吧。”
一贫叹口气道:“唉,此事本来不该麻烦统领,但兹事体大,我又不敢擅决。”
白小七追问一句,一贫又道:“适才铁勇来找我们,说他们在外面与人结下梁子,约定三日之后决战。依着包兴叹的意思,是不让白统领知道此事,但我听那铁勇语气紧张,敌人多半不弱……唉,说来惭愧,我们三人虽是领头人,武功却未必高出铁勇他们多少,他们打不过的对手,就算加上我们三个,恐怕依旧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