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铁勇和谁约战,快详细说说!”白小七又惊又急,连忙发问,无奈一贫道人对此事也所知不多:“铁勇找到我们的时候,只说有个高手莫名其妙的找他们麻烦,多半是冲着统领府来的。至于敌人的来历,武功深浅,我就不清楚了。”
白小七在御人之道上本就所知甚少,要不是有轩辕幻晴帮忙,连这些手下都未必能收服的了。听一贫道人这样说,白小七立刻没了主意,心道:“他们没将此事告诉我,也就是说并不想让我帮忙,我若主动插手,没准会适得其反。但这帮人都不算一流高手,若敌人真如一贫道长所说的那样厉害,却又该怎么办?”
一贫性子恬淡,见白小七犹豫不决,也不想左右他的想法,便道:“白统领,我只是觉得此事须得知会你一声,如今你已经知晓此事,我还是早些回去,不打搅你休息了。”
白小七将一贫送出门外,心里仍自纠结,忽的想到:“姚乐然对于这些事好像很是擅长,既然如此,我何不找她商量商量?”
一想到姚乐然,白小七莫名安下心来,此时天色已晚,就先坐回床上打坐练功。他如今不敢练剑,便加倍的打熬内力,这些天来又有进境。现在白小七每行过个小周天,都只消一刻钟左右的功夫,而一个大周天,也只消大半个时辰。
数个大小周天过后,白小七吐出一口浊气,再睁开眼已是清晨。春兰听见白小七的招呼声,便端着食盒走了进来,将其中的菜肴放在桌上。
春兰早知道白小七夜里打坐练功,并不除去外衣,是以进门后也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白小七在一旁看着春兰,却觉她面容日渐憔悴,心道:“哎,小乙不告而别,对她的打击想来不小。话说回来,当初我与花楹分别之时,虽有五年之约,不也一样难过么?”
想到这里,白小七对春兰难免生出一股同情之心,又道:“春兰,你近来一直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也怪累的,需不需要我给你放几天假?”
春兰忙道:“不用不用,咱们当下人的,能伺候主子那是天大的福分了。再者说,我只是给你送个饭,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事,哪里谈得上累不累?”
白小七一想也对,自己一天到晚总是不在府里,春兰身为自己的贴身丫鬟,在府中地位不低,想来除自己外也没人能使唤她。
可白小七想给春兰放假,却是为了让她的心里能轻松些,最好去外面放松放松心情,于是坚持道:“虽是如此,但你三个月来每天照顾我,也够累的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给你放三天假,你要是有什么好朋友,也可以一起休息,在城里随便逛逛。”
“不用......”春兰还想拒绝,但见白小七目光坚定,只好点头道:“那好吧,这几天我让夏竹来照顾你。”
白小七摇头道:“不用,我有需要的话自然会叫人,你就好好散散心吧。”
春兰犹疑再三,还是点头称谢,白小七吃早饭的功夫,春兰又端来热水,供他洗漱。趁着白小七洗脸,春兰收起了食盒,又帮白小七收拾脸盆等物,白小七梳洗完毕,
跟春兰嘱咐两句,便去找姚乐然商量铁勇与人约斗一事。
其时姚乐然兀自酣睡未醒,听见有人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懒羊羊的问了一句。听见门外是白小七的声音,姚乐然轱辘一个跟头翻起身来,大踏步来到铜镜之前,双手不住抓弄满头的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