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天狼道:“我怎么知道,他说是跟那姓姚的聊天聊了一晚上,可是……”射天狼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说不定白小七有龙阳之好,老司啊,你可得小心些!”
司徒寇不知道姚乐然是女生,听射天狼这么说,怔了一下道:“别胡说,男儿之间别说是聊了一夜,便是抵足而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射天狼见司徒寇如此认真的反驳自己,更觉好笑,但依照他的计划,必须得将司徒寇调出白府才行,便道:“行了,老司你先跟我去找剑北归,昨天他只说有个可疑人物,具体的我还没问清楚呢。”
司徒寇皱眉道:“剑师兄好歹是咱们的大师兄,你总在他背后直呼其名,要是被他知道了,可饶不了你。”
射天狼谄媚一笑道:“好师弟,你肯定不会跟他揭发我吧?剑北归虽然比咱们大不了几岁,但仗着自己入门的早,对咱们总是凶巴巴的,我才不想叫他师兄呢!”
司徒寇知道射天狼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小时候调皮,经常不服管教。有道是“长兄如父”,作为大师兄的剑北归替师父教训了射天狼不知多少次,况且射天狼只是嘴上说说,又不敢当着剑北归的面对他不敬,便由他去了。
二人本来也没带什么行李,既然射天狼说要离开,司徒寇便简单收拾一下,随他离开了白府。射天狼临走的时候,却偷偷向白府的下人道:“我跟师弟出去玩几天,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住,这两间房还请先给我们留下。”
那下人不明就里,但知道射天狼是府上的贵客,就答应下来,等白小七睡醒之后,将此事告诉了白小七,
白小七听那下人这么说,倒也没有多心,只是以为司徒寇与射天狼初来此地,想在附近玩玩。反正统领府里厢房甚多,不差这么一两间,就吩咐下人每天仔细打扫,而自己则是过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如今姚乐然也已经走了,一时间白府又冷清了下来,虽说有不少楚唐国的武人,但那些人毕竟都是护卫,与白小七多少有尊卑之别。正在白小七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的时候,就听有下人通报,说庆丰府史家派人拜访。
听到“史家”二字,白小七愣了一愣,不知道自己何时与他们有了交集。但简单问了问下人,知道史家是城里的一大商户,料想与之结交,对自己有益无害,便下令传唤客人到会客厅相候。
此时虽然已是下午,但白小七本来在房间里打坐练功,而且不曾洗漱,所以洗过脸后,又换了套衣服才去见客。会客厅经过一上午的打扫,已经恢复整洁,只是隐约还有酒气未散。
白小七进到厅内,见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待自己,那两个人看见白小七,也都赶紧站起身来。
那两个客人乃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六十岁左右年纪,衣着朴素,花白的胡须约有半尺来长。而小的那个,却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丝绸服饰,白小七一见此人,立刻觉得眼熟,伸手一指道:“你……你不是……你不是那个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