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看着垂头丧气的小夫妻两个,说道,“孩子,收手吧,该回去了。”
白宁宁回答,“不,小勺子还没找到,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那你还想怎样!”太师夫人说道,“若是能够找的到,当场就找到了,都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王爷已经三日未曾上朝了。”
萧元澈回答,“我之前上朝也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皇兄也未曾怪罪与我。现在特殊时期,他应该体谅的。”
云老太师说道,“王爷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万国朝会后续的事情谁来安排,你们一个主持宫内的,一个主持朝堂的,太后被劫持,扔下这么个烂摊子不管了,现在整个刑部都在处理景韶的事情,其他的公差不要做了!”
这番话说出来,的确是两人都未曾想到的。
“王爷,你要记住,皇上就算是在宽仁,他也是君,为臣者,当守为臣的本分,你此番的行为,已经越界了。”云老太师提醒。
“是啊,可以问问许尚书,这世上失踪的,被谋害的孩子有多少,他们每个孩子都会这般的去兴师动众的打捞寻找吗?难道就因为景韶是荣亲王的孩子,就要这番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吗?景韶他担不起。”太师夫人颤颤巍巍的手摸着白宁宁的头顶,心酸的说,“我知道你们尽力了,听话,收手吧!”
白宁宁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一对老夫妻是承受了多少伤痛,才会说出如此识大体的话。
云老太师面色凝重的说,“想着这些话我们不说,是没有人敢过来同你们夫妻两个说的,老夫的儿子,儿媳,孙子都曾战死于沙场,老夫最明白这种痛,但是为了个人私仇便放弃朝中厉害关系的事情,是万万不可取的,而且老夫接到密报,布日固德刚出京城就遭到了袭击,手脚全废,只剩下随行的一名使臣死里逃生带着他回到了夏国,夏王已经开始兴师问罪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小子得罪的人多了,被人寻仇也是正常。”萧元澈说道。
云太师无奈的说,“此事若只是简单的寻仇那也正常,只是夏王来书之中写道,袭击布日固德的,就是你荣亲王萧元澈。”
这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萧元澈沉默,这些事情他没有想过。
只是三日未上朝而已,朝堂上便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来跟他说这件事情,就连皇兄也是只字未提。
“若是冲着我来,我自是不会怕他们,要打便打,都是我手下败将而已。”萧元澈说道。
老太师捻着胡须,“孩子,你想打仗,可是皇上未必想打,整个大周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很迷惑,无非就是一旦打起来,就要劳民伤财。”
“大周又不是没钱了。”萧元澈说道,“我边防军的军费才几个子儿,还不及姓房的那一个宅子。”现在萧元澈代管户部,自然是知道大周的财政情况。
老太师摇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朝廷就算是再有钱,也不会把所有的钱都投到打仗中去,你要做好独自被发难的心理准备。”
萧元澈嘴上不服气,心里头还是颇有微词的。
但是白宁宁却明白了。
她太了解这种套路了,没有哪个朝廷愿意打仗的,尤其是那些端坐在庙堂高位的人,他们整日里想的,全都是怎么能够平平安安高升仕途。
一旦打仗,谁都有可能被临危受命,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拎到战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