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立场,她不敢说。
不是因为她自己那点卑微的感情,而是,她怕连累到靖珩。
果真,人不能有软肋,有了软肋,就会被人拿捏,如今,静珩就成了他的软肋,她曾经一度想把这个软肋给铲除,但是多次都未曾成功。
下不去手啊,没了靖珩,她现在还还没办法怀上其他的皇子。
她不敢冒这个险。
今天她肯站出来为萧元澈讲话,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的,她脑子清醒过来是在什么地方的时候,自己也颇有些后悔。
还是萧元澈先说了话,“多谢娘娘为草民求情,草民如今已身无长物,不值得娘娘多费口舌,若是人生,若是人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草民一定……”
这句话,是如此的耳熟。
那晚,萧元澈也说过相同的话,那晚,她偷偷拦住正准备出宫的萧元澈,“元澈哥哥,你别怪我,我求我阿爹的,他不同意,她一定要把我送到宫里的去。”
萧元澈,这女人怎么回事,就算是我曾经喜欢过你,但是你现在是我皇兄的妃子,大半夜里跑这里来堵我算什么。
再说了,你现在还有喜欢他人的资格吗?
少女思慕少年,男未娶,女未嫁,那是佳话。
当年的萧元澈,也的确配得上。
可是现在。
少妇勾搭他人郎君,这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除了那次落水之外,他同这宁香儿没说过半句话,真不知道对方是哪儿来的自信,一口咬定自己会怪她。
怪她什么呢,她还真没这个魅力。
可是对方就这么哭哭啼啼的堵着他的去路,他直男病犯了不忍推开,只好说,“多谢娘娘对本王的情谊,如今娘娘已嫁给我皇兄,本王也即将迎娶令妹,本王一界武夫,不值得娘娘耽误终身,还请娘娘恪守宫规。”
这番话说的真是有些残忍,宁香儿哭的更厉害了。
毕竟这曾经是他萧元澈曾经肖想过的对象,看着对方这么哭,他的确有些不忍心,“若是有来世,本王未婚,娘娘未嫁,那便再与娘娘结为佳话,此生,就这样作罢吧!”
宁香儿堵着他,无奈,他只好飞身上房,也不知道最后两句对方有没有听的到。
很显然,宁香儿她没有听到。
她不会武功,无法上房追萧元澈,只好如同失了魂一般的回到凤仪宫。
也是那一晚,德善告诉她,她已经找到了一户人家,找人看过,一定是男孩,只等他日分娩之后抱到宫里头来就是她懿贵妃的孩子。
如今,萧元澈再说这番话,她怎能不柔肠寸断,她爱了半辈子的人,她以为早已经失去的幸福,总是在她认为握到手里的时候又被人夺了去。
宁国公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竟还如此痴念着这份孽缘。
不能说啊,这说出去,便是死罪。
今晚德善登门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宁馨儿就算是再不靠谱,也不至于荒唐到如此的地步,而且前段时间夫妻两人关系甚是和睦,都已经快传成京师的佳话了。
崔姨母脑筋转了几转,说道,“没准儿还真的会,国公爷,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这种事,不是王爷休妻,有可能是咱们家馨儿要和离。”
自打成亲以来,崔姨母一直叫宁国公死老头子,这还是第一次叫他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