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丽当时并没有回复岳风的信息,岳风只当她的脾气还没有发完,也就没有去在意。
晚上,岳风一个人依旧像往常一样调馅儿料、包小馄饨储备之用。拌好馅儿料后,岳风已经热得汗流浃背,可是,他觉得心里很痛快。大约心情极差的时候,劳动也是一种极好的释放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享受。
他将手机放在房间充电,可能是和面机在搅拌皮冻的时候太吵了,他并没有听见房间里的电话铃声。他像往常一样忙完第二天早晨的准备工作,草草收拾了厨房,开始去房间拿毛巾洗漱。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这才注意到乐队的兄弟已经打了几次电话给他了。
电话里,他让岳风快点去医院,说是欢姐自杀未遂,正在医院里躺着呢。岳风的脑子有些懵,他不觉得今天发生的争吵,这样的小事能让她发展到至于自杀的地步。挂了电话,他翻看手机里的一条未读信息,是欢姐在收到他的信息后回复的:风哥,我要你现在就过来向我道歉!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
岳风因为后面一直在厨房忙,并没有看到这条信息。他在一阵懵之后,眉头紧锁,她的这个举动更加坚定了自己决心分手的想法。他讨厌这样的威胁,如果是她,她绝不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与自己沟通;如果是她,她从不会对自己死缠烂打地要挟自己,更不可能蛮不讲理给自己压力……可是,已经没有如果,更可笑的是,这个时候,他竟然在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起她了,雯,你在哪里呢?我真的好累……岳风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
穿上外套,拿起钥匙将卷闸门锁好,走到路口叫车去医院。
进了医院,向护士打听了一下,岳风以为人在抢救室,护士说:催吐了,已经没事了,好在送来及时,服的安眠药也不算太多,万幸人没什么事,休息休息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岳风本来不想多问了,听护士这么说,忍不住问了一句:麻烦问一下,服得不多是个什么概念?您知道她服了多少吗?
护士低头忙着,一边说道:嗯,听送她来的人说,大概不到三十粒吧。放心吧,没什么问题了。
岳风没有再说话,心里感到一阵讽刺和不屑,靠在医院的墙上,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上楼了。进了病房,乐队兄弟正在陪着欢姐,见岳风进来,便声称给欢姐打点热水出去了。
欢姐一脸哀怨地看着岳风,岳风避开了她的眼神,只说了一句:你这又是何苦呢!
说完这句话,他便走向窗口,看着窗外黑色的夜不再说话。欢姐,无声地流着眼泪,在他身后说:我不想与你分开,我接受不了你这样对我。
岳风依旧没有转过身,说道:那你就能接受我们这样争吵下去?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大家相互都明白早已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