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转过身去,梵音却头一次近乎厚颜无耻的扑过去,又自后抱住了他:“七哥,你等着我……”
“卫梵音,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卫子琛甩手将她推开:“现在就给我滚!”
“七哥……”
卫子琛微微挑眉:“怎么,你是想让昆廷的人知道我在这里,再弄死我一次?”
“七哥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可你现在是昆廷的太太,卫梵音,你还是赶紧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这样的人,也不用你来惦记。”
“你这样的人怎么了?脸毁了又怎样,你在我心里还和从前一样……”
“和从前一样让你厌烦,让你想要逃是不是?”
卫子琛自嘲的轻笑一声:“梵音,别傻了,别做傻事,好好过你的日子。”
“七哥……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梵音忽然轻轻问了一声,卫子琛微微抬首:“相信你什么。”
梵音低头笑了笑:“七哥,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放心,你等着吧。”
她说完,转过身就走了,她走的很快,步子也没有再停留,没有回头。
卫子琛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他怔怔向前追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追上去又如何,这唐人街和那煊赫的家族庄园,正如天堂和地狱一般,永远无法跨越。
三日后,梵音忽然收到了唐人街那个川菜馆老板娘送来的一个纸箱。
她打开来,里面装着一个骨灰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骨灰盒她认识,是当日卫子琛下葬时,祖父亲自挑选的。
老板娘临走的时候,给她说了一句话,“他让我告诉你,这是阿贤。”
老板娘也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是她帮人做事就老老实实的做事就是了,她向来都不是个是非的人。
梵音没有多说什么,让管家把人送出去,还送了一个大红包作为酬劳,可管家回来时,手里也多了一沓零钱。
梵音看到那零钱,却笑了,这人,还真是个实心眼的好人。
收了零钱,梵音转过头去看骨灰盒,当日宅子里烧成黑炭的佣人和保镖还有很多,尸骨都辨认不出了,阿贤只是个小保镖,没人会留意他,那些分不开的尸体,就一起火化下葬了。
她一直都以为阿贤葬在那些墓地里,原来,阿贤是做了他的替身。
他当年不曾对阿贤动手,阿贤后来还他一命,冥冥之中,这一切原来都是定数。
梵音让人将阿贤的骨灰再一次下葬,请了人念经给他超度,她还记得,阿贤跟着她母亲,信佛。
昆廷出院了,对外宣称安然无事,已经痊愈,可却只有梵音知道,他永远失去了那个功能。
也是因此,昆廷『性』情大变,他下面不行,可却还有嘴和手,男人『性』能力有了障碍,往往心也跟着变态扭曲,梵音身上的伤,再也没有好过。
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几乎是伤痕摞着伤痕,尤其胸口和腿根,昆廷咬出一个一个带血的牙印,就差没有将皮肉给生生撕咬下来。
梵音却从来都不敢诉苦,也不敢反抗,祖父病的越来越重,这个月干脆已经躺在医院不再回家来。
昆廷知晓,卫梵音是没了仗势,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一样,只能乖乖的服软。
他亦是知晓,自己就要成为家族的头领,从此万人之上,可一个不举的男人,连子嗣都成问题,这终究还是一个困扰在他头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也是因此,他的『性』情越来越暴躁,除却梵音日子煎熬之外,宅子里三不五时就有尸体悄悄处理掉。
人人不寒而栗,甚至宅子里都有佣人不怕死的试图逃跑,可梵音却一直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待在昆廷身边。
甚至昆廷有一次因为牛排煎的不和他口味差点把厨师一枪打死之后,一日三餐都是梵音亲力亲为了。
昆廷瞧着梵音这样,自然心里舒坦,只是可恨身下那玩意儿再也硬不起来,用手玩她总是比不过把那根东西戳进她身体里去来的刺激。
只是事已至此,昆廷除却变本加厉的折磨梵音之外,也终是没有其他办法。
而昆廷却不知何时渐渐染上了毒瘾,甚至有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只是这消息却被他的下属严防死守着,没有传出去分毫。
冬日降临的时候,祖父的病势越来越沉重,昆廷沉溺于大麻和毒品,可在那短暂的清醒之中,也要装模作样的去医院看望祖父。
医院里都是老爷子身边的人把守着,昆廷去病房探望祖父的时候,就只带了两个心腹,只是随身的枪却从没有摘下过。
梵音知晓他这个习惯,毕竟如今的昆廷,就连和她在卧房的时候,枕头下也压着枪。
可却还是出了事。
老爷子需要静养,因此那一整栋楼都十分的安静,医生护士都在一楼,没有需要的时候,老爷子休养的二层除了一个值班的护士,是绝不会有其他人的。
可梵音刚从病房里出来,就嗅到了空气里的一丝血腥味儿,她步履一顿,昆廷却伸手捏在她『臀』上,搂着她向电梯走去。
梵音柔弱的赔了笑脸,昆廷探望完祖父,心情大好,倒是难得的对她和悦了几分,“早点这么乖,也不用受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