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干什么?”宁西凑到她的面前,笑了一下,“我认为你应该和我们一起走,一会给你的波克打个电话,要他直接去英国。”
乔伊娜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到了宁西这里这么简单,可是,“波克的事业在这里,他也许不愿意走……”
“你问过了吗?”宁西拍拍她的头,略带失望地看着她,“也许在他心中,你会比那个见鬼的事业更重要,也说不定呢?”
乔伊娜像是下定了决心,她颤抖着手拿出电话拨打波克的电话,可是,一直不通。
“怎么办?我联络不到他。”她要哭了。
“秦默,帮她。”
秦默拿着自己的掌上电脑,开始输入波克的电话号码,可是令人不解的是,波克的讯号很清晰,竟然就在他们不到十公里的位置,“这里,是你家吗?”
乔伊娜只看了一眼,就摇摇头,“不是,我住在塞纳河附近,可是这里明明离塞纳河很远呀!”
宁西也伸头来看这缩小的掌上地图,这玉带一样的塞纳河果然不在波克讯号附近,忽然,宁西颓然倒在了沙发上,摇头,“不用看了,波克在雅各的庄园。”
“你怎么知道?”
宁西当然知道,这温斯特和她说过,格雷科家族在巴黎市郊有一座中古世纪的庄园,如果没猜错的话,波克已经被带到那里了。
“怎么办?呜呜呜……我的波克!宁,你要救救我!我不能没有波克,我已经怀孕了,我……”乔伊娜一听,立刻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这位小姐,宁西已经有了结婚对象,如果她留下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秦默气炸了,这女人怎么这么自私?
“我不知道……我……”乔伊娜像是被炸雷炸醒了一样。
对!她不能害了宁西,可是自从她被迫和波克结婚才知道,波克对她很好,甚至和外边的女人都断了联络,更况且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波克有危险……
“对不起,我走了。”乔伊娜拎着包失魂落魄地出门,她还嘱咐宁西一定要快点走,因为雅各现在被温斯特绊住了,但是时间不会太久的。
宁西有点不是滋味地看着秦默,“我是不是很可悲?连朋友都算计我?”
秦默刚想安慰,却听见过道里传来一声惊呼,“夫人,您怎么了?我给您找医生!”
宁西心中一惊,她赶紧跑出去,天啊!是乔伊娜昏倒在过道里,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腿间却有一点红色……
“默默!快点送她去医院!”宁西喊了一声,却看见秦默动也没动。
“秦默!人命大于天!”宁西声色俱厉,她的力气不够,只能求助他。
秦默愣住了,这样一个试图拖延时间,想要害人的女人也值得救?
可是,宁西的神色很生气,可是对自己的冷漠失望了?
来不及多想,秦默弯腰抱起了乔伊娜,对聚拢过来的服务生说,“快点安排车辆!”而后小小声对宁西说,“带上必要的,我们从医院直接走。”
宁西点点头,只在腰间别了腰包,身上背着她的宝贝相机,其余的东西都舍弃了。
医院中,医生给乔伊娜做了急救措施,除了吸氧,还让她卧床,“太太,你太幸运了,要不是送来的早,你就会失去你的宝宝了。”
乔伊娜哭着拉住宁西的手,“对不起,一见面就让你看见这么糟糕的我!你快走,不然一会那个……”
门外,秦默眼睁睁地看着雅各走进病房,他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了,哥们!”温斯特的两个贴身保镖收起了枪,一脸羞愧。
是的,他们利用了秦默对他们熟识而制服了秦默。
乔伊娜哭着还要说什么,却在看见了雅各的时候吓得捂住了嘴,他是个让人惧怕的家伙,这一点毫无疑问。
宁西也看见了,她只是微微挑挑眉头,极为冷静的要求,“不要伤害我的保镖,好吗?”
雅各很佩服此刻她的勇气,可是这不能成为她挑战自己的资本。
“我怎么对他,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对我的态度。”他冷冷道。
又来了!宁西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说雅各先生,你真的会动我吗?”
看见雅各不置可否的样子,宁西反倒笑了,“我常听人说,雅各很疼爱他的弟弟,原来不是呀!”
雅各面色难看起来,他听得出,这是威胁,斥裸裸的威胁。“我可以不让他知道。”
宁西甜笑如花,对着他说,“很抱歉,他知道了。”
雅各回身,看见温斯特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而原本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已经躺倒在地,失去了生命。
温斯特一步一步走进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敲在雅各的心上一样,他有点慌了,这样不分场合杀人的温斯特他从未见过。
“大哥,我说过,不要动她,你不记得了?”
“大哥,我说过,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不记得了?”
“大哥,……”
雅各投降了,他高举着双手,“我什么也没做,你看,她还是好好的,不是吗?你不要激动。”
温斯特微眯着眼睛,上下扫视了一下宁西,就对她伸出手,“过来,别怕!”
宁西咬住唇,从雅各身边走过,她不敢去看雅各嗜血的眼神,不敢去看雅各掠夺的眼神,不敢……
温斯特的手长长的伸着,他握住了宁西的手,暗自庆幸,幸好,来得及!幸好,自己来得快!幸好,她没事!
宁西默默地投进了温斯特的怀中,此刻,她没有别的选择,门外,还有生死未仆的秦默在等着她救。“校友大人,你怎么才来?我快要吓死了!”
“我已经安排了飞机,秦默在外面,我现在送你走。”说着,温斯特拉住了宁西的手,深深地凝视着这个有着魔力微笑的女孩,是她,带给自己欢笑,是她,给自己定义为好人。
就这样,把她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吧!
雅各的脸上带着阴鸷的狠毒,但是他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
温斯特亲自送他们下去,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却咬着牙强撑着跟上宁西的脚步。
“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了,我先说声再见。”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