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诺诺的点头,退到一旁。
“宁西,这么多年你想过我吗?”雅各望着宁西清丽的容颜,慢吞吞的问出声,“有吗?哪怕一次也好。”
宁西沉默着搅着自己的手指,眼皮也没抬。
“不回答?那就是没想过。”雅各抬起枪口,看也不看的放了一枪,只听见一声惨叫,宁西带来的一个保镖抱着肚子倒了下去。
宁西“砰”一下站起身,刚要发怒却看见雅各得逞的笑容,她知道这是博弈,雅各在赌她的心会不会软。
“你到底想要怎样?说吧!”宁西投降了,她不可能看着‘执剑’的兄弟为她受伤甚至丧命。
“你说呢?”雅各狞笑着吹吹枪口上的烟,深吸一口带着硝烟味的空气,“是生是死,就看你了。”
宁西垂瞬冷笑了声,抬手示意所有‘执剑’的兄弟出去。可是那些训练有素的手下没有一个肯动。
“我说出去!”宁西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焦虑说,“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出去,在车上等我。”
纵然宁西说的合情合理,可是他们不愿意做下一个胡约理。
当年胡约理被迫丢下宁西撤离,虽然是为了兄弟们的命着想,可是这一撤退造成了宁西被掳走,也是一系列悲剧的源头,胡约理到死都没有原谅自己。
胡约理在当年就死在一次狙击中,据林战所述,他本不用死,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所以,他们不会再做下一个胡约理,就算是死,也要和夫人在一起。
宁西劝不动这些人,只好作罢。但是她努力的想用她弱小的身躯保护着他们。
“雅各,你不准伤害他们。还有叫医生。”她妥协道。
雅各点了下头,维纳立刻让人把受伤的人抬了出去,然后陪着笑脸上前说,“我请大家喝杯茶,别紧张,就在旁边的小餐厅里。”
‘执剑’的人没有一个人理睬他。
“那个,宁小姐是有话要跟先生说,但是绝对不会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是不是呀宁小姐?”维纳边说边回头挤挤眼。
宁西赶紧点头,“是的,我就在这跟他说两句,不会有事的。你们在这里我有些话不好说……”这样说了,他们才暂时离开。
他们离开了,宁西才算松了口气,只要他们不在雅各的伤害范围之内就好。
“满意了?”雅各一直没有阻止宁西的小心思,相反,他并不在乎人多人少,在他的地盘上就算是‘执剑’倾巢而出,也不会占到便宜!
宁西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雅各,“你有意思吗?这样死缠烂打的,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以前和你说话不过是看在温斯特的面子,现在我们之间一点瓜葛都没有。”
雅各的脸,随着一句句诛心的话语,变得隐晦难看。但是,对于宁西他向来有耐心。
当宁西说完的时候,他甚至还鼓了下掌,“不错!口才很好,可是你说服不了我。”
“你!”宁西气急,用中文说了句俚语,“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是何苦呢?”
“就算这瓜是强扭的,我也开心!”雅各也用中文回答她,却差点把她气疯掉。
“你!你!你……”宁西气的怒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你太气人了!反正我这个瓜不给你扭……”
就像是给她伴奏一样,那一直被忽视的小婴儿忽然大哭起来。雅各蹙眉过去抱了起来,晃了晃他还是哭。
“怎么回事?”雅各随手扔给宁西,吓得宁西赶紧接住,“你疯了?这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样扔?”
说来奇怪,这孩子到了宁西的手里,就这么稍微晃动了几下,就不哭了,还对着她吐了个泡泡,小嘴不住的砸吧。
“哎呀!这是饿了呀!”宁西顺便检查了尿片,见没有湿就知道是饿了。“你快点叫他妈来喂他。”
“他妈在受罚。”
宁西咬咬唇角,手一挥豁达的说,“算了,我不追究了,你让她过来喂奶吧!”
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宁西,让雅各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他忽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你来做这个孩子的母亲吧?”
啊?宁西愣了下还以为他在说笑,可是他的表情好认真呀!
“那个……我不要。这是你的孩子,应该你自己带。”宁西拒绝。
“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那个恶毒的女人?”雅各自以为是的蹙眉思考,“这好办,这个我不要了,你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宁西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雅各,“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是不是人呀?那个女人再坏,也是你儿子的妈,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要我怎么说?”雅各忍不住低吼出声,“我要你,你拒绝,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还是拒绝,你到底能答应我什么?啊?”
“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宁西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一瓶牛奶,试了试温度就开始喂食,等到怀中的孩子吃饱了,睡着了,她才把他轻轻放到一边的摇篮里。
“雅各,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宁西的声音幽幽的带着怅然,“第一年,我信心满满,觉得霍东宸一定会回来找我,我甚至偷了他保存在基因研究所里的J子,为他生了孩子,我是那样的自信,他一定会回来找我。”
“可是他没有,从我怀孕的消息传出,他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一点讯息。我就在想啊,我生产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结果……”
“他没出现?”雅各看着宁西的悲伤,却觉得自己更难过。
“他出现了,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没来,加上怀孕时的悲观情绪无法排解,我得了产后忧郁症,我……”宁西不想回忆那段痛苦到窒息的日子,可是面对着雅各,她却在逼着自己回忆。
“我自杀过,还不止一次,吞药吞到喂奶都没有办法,还有一回,我在九楼的窗台上,脚都踏出去了,又被我的保镖给拽回来,他把我骂醒了。我的命带着这么多人的祝福,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更何况我死了,我的孩子谁来养大?所以,我逼着自己活下去。”
“我去看心理医生,就像一只蜗牛一次次的被剥光了壳晒在阳光下。在医生面前诉说我的不安,诉说我的不忿,诉说我的思念,诉说我那最隐秘的心事。我当时快要疯了你知道吗?我甚至不能接近我儿子,我怕我伤害到他……”
“别说了。”雅各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没想到乐观爱笑的宁西也会经历这些痛苦,他心疼了。
“不说你怎么会知道,霍东宸对我有多重要?”宁西也不怕惹恼了他,